那人手臂受了傷,這會兒疼得麵色慘白,哪裏還能作妖。

楚晴天逃離了那個危險,與對方拉開了距離,衝到楚安瀾麵前,把自家老姐從樓梯上扶了起來,當即就是一陣慌亂焦躁的關懷,“姐,你有沒有傷到哪裏?手呢腳呢?有沒有骨折?”

麵對這焦躁的語氣和一係列問題,楚安瀾隻聽進去了一句手腳呢,當即就回答,“手腳都在,別擔心。”

她整個人都是暈乎的,這個時候還能講出來話,對她來說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陸衍行從頭就一直壓抑怒火到現在,眼下再看到楚安瀾這一摔,哪裏還能克製住自己的怒火,觀察了人確實沒事,他牙關緊緊一咬,兩個箭步就衝到了那歹徒首領麵前,攥緊了拳頭就是一頓猛揍。

那人原本就已經鼻青臉腫了,現在再被陸衍行這麼一疊加……好的,整張臉都幾乎沒法看了。

還好警察及時的將人兩人分開。

那幾個小嘍嘍很快就被警察給製服了,紛紛給其帶上了手銬,他們看著陸衍行殺紅了眼睛的模樣,心裏紛紛有些虛,為首的隊長麵色嚴肅,欲要阻止陸衍行。

“差不多就行了,一會兒人還要帶去警局審問。”

陸衍行麵色陰鬱,把居高臨下的發出質問,“說,是誰派你來的,有什麼目的!”

那男人疼的麵色發白,疼得額頭冒汗,偏偏就是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意從嘴巴裏蹦出來,所有的疼痛與反抗,最終都化作了一聲不屑又不怕死的冷哼聲,“嗬。”

“你可要你好好考慮一下再回答這個問題!”陸衍行暴怒,警察一下沒攔住,一腳踩在了首領的胳膊上。

男人吃痛,但仍舊咬牙不發聲,大有幾分‘有種你弄死我,我說半句話算我輸’的架勢在裏麵。

那人手臂受了槍傷,肉裏還有子彈在,再被陸衍行這麼一輾軋,就如同絞肉機在不斷地來回絞,疼得他幾乎都要暈厥。

“呸!!”

那人碎屑了一口,滿眼陰鷙,在陰鷙的最深處甚至還湧動著仇恨。

好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死到臨頭了都不願意把背後的人給抖出來。

陸衍行唇角一勾,冷冷的笑了笑,“不願意說也可以。”

他的氣場漸漸變得陰森,戾氣纏繞了他一身,讓地上那人頭皮發麻。

“反正能收拾你的人可不止一兩個。”說完話,他就將目光對上了警察中隊的身上,“人暫時交給你們,至於其他的,我們可以暫時不管。”

當然,這隻是客套話而已,以陸衍行的勢力和本事,想要查找什麼人都簡單的很,除非那人比他還要牛,或者是個黑戶。

警局的人把人抓上了車之後,歐陽淩才姍姍來遲。

歐陽淩看著那場景時,心裏在惡狠狠地埋怨陸衍行報了警,讓他沒法抓著那幾個人狠狠泄憤。

而劫後餘生的楚晴天一看到藏在自己心底的人,情緒立馬就炸開了!

一陣暖暖的淚水湧過來,將她的視線給填了個遍,她強行吞了吞一口唾沫,才輕輕喚出那個男人的名字。

“歐陽…淩……”

一聽到這聲音,歐陽淩所有的情緒都在瞬間被點燃,踩著焦慌的步伐往楚晴天這邊一衝,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就是一頓檢查,噓寒問暖,“你怎麼樣?!”

“有沒有傷到哪裏?”

最終,歐陽淩的目光落到了她脖頸上淺淡的傷口上,看著那觸目驚心的血色,整個人都不好了。

楚晴天一敏銳的覺察到他情緒不對,立馬擔心他會衝到警車上把那幾個人都給拽下來狠狠揍一頓,於是連忙遮住了自己的傷口,“破了點皮而已,問題不大的。”

為了緩解他的不安和擔憂,楚晴天還哈哈一笑,“我以前還在外麵混的時候,可是每天都會掛點彩的,習慣了。”

歐陽淩的負麵情緒前仆後繼的湧來,伸手就把人強行往自己懷裏扣了進去,在心裏下定了以後再也不讓她受傷的決心,“以後跟著我,哪兒都不要去!”

楚安瀾看著倆人,下意識地牽住了陸衍行的手,並衝他笑了笑,示意他自己也沒事。

陸衍行那心裏如同百爪撓心,但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平安的站在跟前,心裏也是慶幸的。

他把楚安瀾的腦袋往自己懷裏一扣,強迫她貼著自己的胸膛,腦袋微微一低,在她耳邊道:“以後再有自作主張的行動,我就把你綁在床上,讓你知道夜為什麼那麼長!”

楚安瀾這會兒腦袋還迷糊著,但是聞到了他身上舒心的味道,聽到了他胸膛裏狂跳的心髒節拍,唇角的笑意漸漸滋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