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謊!”楚安瀾緩過來這一口氣扭頭看她,“這張處方上麵根本就沒有說過要額外注射任何藥劑!”
楚安瀾說的很篤定,因為害怕出什麼問題,在來了醫院以後她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確認好了,這裏麵絕對沒有顯示說要加什麼東西進去。
“我不知道,我真的是收到了開藥的單子才來的。”那小護士顫巍巍的遞過來一個東西,楚安瀾接過來徹底傻了眼,她手裏還真有一張新的處方單,但是看上去跟病房裏這張不太一樣。
楚安瀾還以為就自己剛剛衝進來她慌張的樣子,這人肯定是有問題的,可是沒有想到人家真的是拿著東西進來的,這樣就很尷尬了。
“那你剛剛跑什麼?”楚安瀾有些無語,明明是無辜的,把自己整得跟犯罪嫌疑人似的。
“我……我害怕。”說著說著她甚至都要掉下眼淚來,握著自己的小板子倒顯得像是他們兩個欺負人一樣,“我還沒打進去呢你們就衝進來,像是要抓犯人似的我就下意識的跑了。”
這個毫無止境的問題就像是你為什麼要跑和你為什麼要追一樣。
楚安瀾也不打算問下去了,這個小護士一看就是被人利用了,這麼小的膽子還能幹什麼大事兒不成。
“先把人帶下去吧。”陸衍行大概也是看出來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病房裏又歸於沉寂。
“背後的人從她身上肯定是查不出來了,既然敢下這樣的手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這個小護士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陸衍行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這些事情現在全靠楚安瀾一個人撐著,他現在看著隻有心疼。
“這件事情真的是陸琛做的嗎?”楚安瀾埋頭在他懷裏沉默了好長一陣子,久到陸衍行都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她又突然再次開口道。
“你是不是懷疑什麼?”陸衍行聽她的語氣不像是一個純粹的問句,輕聲問道。
“他不是已經偷偷去召開董事會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沒有必要多此一舉,而且他跟在陸爺爺身邊長大,可能不至於下這樣的手。”楚安瀾跟陸琛的接觸不算多,但是他看上去絕對不像那種純粹的惡人。
這件事情更像是背後還有什麼人在推動。
“你懷疑鄭雅瑤?”陸衍行順著她的思路想了想,的確也是,陸琛一直以來要做的事情隻是奪權而已,而這件事情隻需要除掉自己,完全沒有必要走上這一步。
更何況在他跟著楚安瀾出國以前陸琛和老爺子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這背後肯定還有一個推手。
最有可能的就是鄭雅瑤了。
“鄭雅瑤什麼都不想要,她就隻是單純的想要報複。”楚安瀾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論很有道理,後背也一陣一陣的發寒。
她一直以來都以為是顧雨淑在利用鄭雅瑤,現在突然驚覺其實這個方向是反過來了。
鄭雅瑤已經完全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她現在真是水深得讓人害怕。
陸衍行沉默了一會兒,這件事情不到最後誰都沒有辦法下定論,但是眼前的問題是楚安瀾。
她一晚上沒有合眼,又折騰了這麼久,身子又不是鐵打的陸衍行讓她去病房的小隔間裏睡一覺先。
“可是爺爺這裏……”楚安瀾看上去是被剛剛那一下給整怕了,擔憂的看了看病床上的人,很是猶豫。
“我在這裏,你放心去睡。”陸衍行拍了拍她的肩頭,“別讓自己太累了,乖。”
這種哄小孩兒的語氣反倒是讓楚安瀾在受了驚嚇後很受用,她也是熬不住了,點了點頭去睡了,陸衍行坐在病床邊,看著昏迷中的老爺子。
陸琛的事情還有待商榷,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老爺子的身體。
等到上午的時候醫生過來做檢查,楚安瀾也醒了過來,兩人緊張的站在一邊看醫生檢查,等到他收起了東西,楚安瀾第一句問得就是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從前老爺子在的時候他不覺得,現在人突然倒下了才發現他的重要性,老爺子在陸家就像是一個支柱一樣,現在支柱沒了,給人的感覺隻有心慌。
“現在不好說,兩種藥物相斥刺激到了頭部,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這個真的不好說。”醫生的話說的很委婉,但是他們還是聽出了話裏麵的意思來了,現在根本就不能說什麼時候醒過來,能不能醒過來都要看命。
這還真是讓那群人如意了,
等到醫生走出去了,陸衍行才擔憂的開口道,“這個消息如果傳到了董事會那邊,按照公司的規矩,就可以強行越級召開董事會商議繼承權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