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澤用手指抹去了歲與眼角的眼淚,開口,卻並沒有回答歲與的問題:
“姐姐,你沒有夢到過我嗎?”
“可是,我卻總是在夢裏夢見你。”
“夢裏,你和我抵死(。)纏(。)綿。”
賀景澤還想繼續描述自己的夢境,歲與直接用手捂住了賀景澤的嘴:“你別說了。”
他後麵的形容詞不會是什麼和諧的詞語。
被捂住嘴的賀景澤也沒有躲避,看了一眼歲與,下一秒,直接咬住了歲與的手指。
但是並沒有很用力,歲與並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覺得手指間微微的癢意。
攏住心神,歲與又恢複了之前波瀾不驚的樣子:
“賀景澤,姐姐告訴你,追求女生可不是像你這樣做的哦。”
然而賀景澤卻搞錯了歲與話語間的重點,用手捉住了歲與的手:“姐姐為什麼不叫我景澤弟弟了?姐姐是討厭我了麼?”
“也是,像我這樣的人,陰暗至極,有誰會不厭棄呢?”
“但是,誰都可以厭棄景澤,姐姐不可以。”
“景澤隻有姐姐一個人。”
“姐姐也隻要景澤好不好?”
很顯然,賀景澤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自我厭棄、自我否定。
賀景澤擔心自己討厭他,同時又擔心自己因為討厭而離開,所以也不再顧及她是否討厭,隻想著囚禁。
他覺得,隻要歲與不離開,隻要歲與一直在自己旁邊,即使歲與討厭自己也沒有關係。
隻要歲與隻有他一個人。
歲與感受著賀景澤在捏自己的手,是那種無意識的捏,是緊張時的無意識。
當下,應當先穩定住賀景澤的情緒。
“我怎麼可能會討厭景澤弟弟呢?”
然而,歲與的話才剛出口,賀景澤就又吻住了歲與的唇。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
疼得歲與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等到賀景澤放開歲與的時候,歲與覺得自己的唇應該是在流血的。
賀景澤眼中略帶著些懊悔,用手抹掉歲與唇上的血:
“對不起……姐姐。”
歲與抿了抿唇,感受著屬於血液的鐵鏽味。
卻聽賀景澤又低喃道:“可是,我不想隻當姐姐的弟弟。”
他——相當她唯一的戀人、唯一的伴侶。
是所有人提起歲與都會想到他的那種存在。
歲與略有些無語,讓叫他景澤弟弟的是他,讓不叫的也是他。
表情中帶了些許嚴肅,歲與開口:
“賀景澤,你清醒點。”
“我不討厭你。”
聽見歲與這句話的賀景澤眼睛似乎亮了些,看向歲與。
然而歲與的下一句卻是:“可是隻是現在不討厭,這不代表我以後也會不討厭。”
“賀景澤,你懂我的意思嗎?”
看見歲與唇上的血後的賀景澤已經冷靜下來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今晚一看見歲與就有些失控,甚至還咬破了歲與的唇。
點頭:“嗯,我知道了,姐姐。”
見賀景澤還算是比較乖,歲與又接著說:
“如果你不希望我以後討厭你的話,就不要再繼續之前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