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
倩倩轉過頭看到的瞬間,不知道是真的在叫她母親,還是嚇得下意識喊出來的,一時間小臉煞白,直勾勾地盯著她母親的屍體。
我之所以說是屍體,而不是發生什麼起死回生的怪事,因為王寡婦屍體上還散發著刺鼻的屍臭味,就是搞不懂她都涼透了,怎麼還能站到我們的身後,這完全就像是在做夢似的,而且絕對是個噩夢。
我聽我老娘說過另外一種說法,大概和行屍差不多,不過她稱呼這為“弱郎”,就是既非複活也不是詐屍,說白了就是人死後再起來到處亂跑,由於沒了思維邏輯,出於生物的本能,絕大多數都會危害人畜。
但這個要有非常嚴格的先天條件,首先要選擇極陰極寒的風水寶穴,而且還要結合這麼五種葬式,分別是“天葬”、“樹葬”、“水葬”、“火葬”和“土葬”,意為金木水火土,完全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其中任何環節缺一不可,所以一般情況下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會見到一次。
“喂,我說你們大呼小叫的幹什麼啊?抬個屍至於嗎?”
華子一手鐵錘一手釘子,從外麵走進了院子,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看到張文順之後,還以為是這老家夥故意阻撓,便是皺著眉頭問我:“大飛,你沒把錢給他啊?”
換作以往,我肯定過去跟華子咬耳朵,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一說,給張文順個屁,祠堂又不是他家的,錢在誰手裏誰才有話語權,到了規定的時間,我當著全村人的麵給也不遲,那還能讓大家夥看看我張誌飛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但是現在這種局麵,我、倩倩、張文順和兩個民警,全都從屋簷下避開,一個勁地朝著華子那邊靠,搞得他滿頭霧水,一個勁問我到底搞什麼鬼。
天空黑雲已經漸漸壓了過來,涼颼颼的風不間斷吹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此時不但可以聞到更濕的雨腥味,而且轟隆隆的雷聲也漸漸逼近,一道道手臂粗細的閃電,不斷地劃亮下壓的烏雲。
整個村委會隻有房間裏邊照著燈,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即便成為行屍的倩倩母親就站在屋簷下,背對著光亮,根本看不清楚她是什麼情況,而且主要是華子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見我們都靠向他之後,華子打量了片刻,也沒有看到我們誰的背上有屍體,便莫名其妙抱怨道:“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屍體呢?”
幾乎是同一時間,我們都指向了屋簷下,包括兩位民警在內,他們也沒有經曆過這麼離譜的事情,估計世界觀都被顛覆了,比我們的臉色都好不到哪裏去,即便張文順沒有任何舉動,但他也是直直地盯著那個方向,整個人估計都僵住了。
華子一看我們的模樣,他依舊奇怪,但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時候,他直徑就朝著行屍走了過去,等到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都站在屍體的麵前,拿著釘子的手都捂住了鼻子,不知道罵了一句什麼,還說這也太臭了,早就應該讓死者入殮安息,非要在村委會放兩天之類的連篇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