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製造出來的“繩子”是否能勾住上麵,那完全不取決於個人技術,絕大部分是運氣成分,運氣不怎麼樣的我十多次都沒有勾到,再回憶上麵好像也有很多可以借力的地方,這麼多次也勾不住太不正常了。
滿地的碎骨頭,再加上一具新鮮的屍體,我是多一秒鍾都不願意待在這個祭祀坑裏邊充當墓主人的祭品,光是這個環境就讓我渾身難受,以至於即便勾不住我還是不死心地繼續依靠工兵鏟的重量,不斷往上去丟。
“哢噠”一聲,這對於我而言無疑是天籟之音,工兵鏟終於在我這個有心人的不懈努力下,不知道勾到了什麼東西上,拉了拉非常吃勁,嚐試也發現可以支撐我的身體上去。
我暗暗鬆了口氣,便先是將背包甩了上去,自己開始往上爬,畢竟我本身的體重不重,要不是因為雙臂之前受過傷,肯定踩著牆幾下就能上去,但即便這樣我也有信心攀上去。
在我剛剛雙腳離地而起,忽然就感覺自己的腳踝一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纏到了,嚇得我連忙亂踢亂蹬,如此一來手上的力氣也鬆了大半,整個人就順著繩子滑了下去,當坐在地上的一瞬間就去摸自己的匕首,當下便後悔把槍放進背包一起丟了上去。
利用之前被我安置在肩膀的手電一照,便發現那是一隻髒兮兮手,上麵是有些老傷和裂痕的,順著這隻手就往下去照,很快就看到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著實把我嚇得夠嗆,反應過來才發現竟然是那個偷獵者,他還沒有死。
偷獵者盯了我片刻,咬著牙說:“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但你要上去把我也拉上去,我不會做那種恩將仇報的事情,一定會好好謝你的。”
我心裏暗罵,要不是這家夥把我拉下來,自己現在估計已經上去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已經說了軟話服了軟,出於人道主義自己也不能見死不救,畢竟也是自己傷了他。
給偷獵者檢查了傷勢,發現自己並沒有刺中他的要害,而且匕首的長度也有限,而且他穿的羽絨服也挺厚的,隻是給他紮出個血窟窿,完全沒有造成致命傷,他昏迷的緣故是因為之前腳受了傷,又加上跟我打鬥耗費了大量的體力,故此才出現了暫時性昏迷的。
他的軟話讓我產生了愧疚,便是給他做了簡單的包紮處理,這家夥的忍耐力還是相當可以的即便我把他弄疼後,齜牙咧嘴也沒有吭聲,之後便讓他靠在牆上。
我真的想要好好跟他理論一番,這也是我“蓄謀已久”的想法,當時是他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但是一想到那奇怪的聲音和滿地的碎骨,我便放棄了這浪費時間的想法。
“兄弟,我看得出你是個好人,幫幫我,別丟下我。”偷獵者伸出手顯然是想要跟我握手之類的。
我歎了口氣說:“你等著,讓我先上去,然後想辦法把你弄上去。”
偷獵者的眼神中充滿了擔心和不信任,我又歎著氣握了一下他的手,並且為了讓他放心,直接就把手電交在他手裏,讓他給我照明,而且手電本來就是他的,自己便是緩緩地踩著牆一步步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