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半天之後,滿手都是血的程數,伸手把我拉起來問我有沒有事,我搖著頭問他元風帶回來的那家夥怎麼樣,她歎著氣告訴我,人目前是沒有生命危險的,但是情況並不是很樂觀,她能做到的就是消毒、上藥和包紮,內傷是無能無力的,剩下就來對方的造化了。
一群人再度陷入一種幾乎是沉默不語的狀態,我們不能原路返回,更加不能離那個水潭太近,差不多有二十分鍾之後,同樣的感覺再度襲來,元風怕是也不能活著回來了。
如此一來,像郝驚鴻和元風這些身手高強的人,到了這個地方都折了,那我們剩下來的人能活著簡直就是命大,同樣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嘲諷,仿佛有個聲音在不斷問我,自己在這個地方還能堅持下去嗎?
剛剛一度讓我出現了患得患失的感覺,元風的出現給了我希望,但是他忽然的舉動就像是曇花一現,交代了那麼幾句沒頭沒腦的就突然離開了,到現在我才緩過神來。
一個趙四狼的人走過來問:“可以出發了嗎?”
其他人都點著頭,我們把納托魯等到屍體和殘肢拚接放好,又用一些石頭壓著堆積成石頭墳,一眾人收拾好了除了心情的一切,繞過那假山深入,來的方向已經被不計其數的黃皮子賭死,我們隻能前進不能後退。
在走過假山的時候,我甚至還抱有一絲希望,其實也就是幻想,那就是元風把郝驚鴻給救了上來,然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把那條蛟打的落花流水,但是現實就是現實,他們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出現,而我們已經一步步地走遠了。
眾人走到了空曠的大院子,大概還可以看出昔日各種果花園子之類,即便這裏已經殘破到都是殘垣斷壁,但依舊從輪廓可以感受到當初的氣勢恢宏和壯觀,我估摸這地方比我四叔的院子都要大上十倍不止,想必當初能擁有這裏的人地位一定相當不得了。
我開始覺得我們之前的理解是有錯誤的,東胡王國的皇宮之內並非隻有帝王和他的近親近衛,估計王侯將相也極有可能住在裏邊,畢竟光是這個院落加起來就有上百間房屋,整個來說還不知道有多少,或者說是這裏是皇城的一處並非是皇宮。
往裏邊走了一段,便看到了一間氣勢恢宏的迎賓殿,左右兩側配有房屋,而後麵則是士兵的房間,左右各有十五間,估摸著在這裏駐守的兵力怎麼也有上百人。
我們都被這氣勢恢宏的布置給震驚到了,這簡直就和恭王府有一拚了,隻不過這裏年代太過於久遠,沒有得到任何的修繕,便就導致空蕩蕩陰森森的。
我們被那個傷號放在平整的地麵上,由程數負責照顧他,而其他人則是分頭去其他地方找尋,希望可以看到一些東西,以及離開這個古老大宅的出口,畢竟那高威的牆壁沒有飛簷走壁的氣勢,那是完全不可能翻過的。
我和華子並肩朝著裏邊走去,他肯定是想要找明器的,而且選擇了最中間的房間,認為好東西都應該在像這樣的地方,而我現在對那些完全提不起興趣,隻想著可以活著回去,並暗暗發誓再也不冒這樣的險,人活著才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