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之中,最不可能起屍的就是白骨屍和濕屍,前者不用多說,而後者濕屍是因為經過防腐處理,屍體基本上不會滋生病毒、細菌和真菌之類,故此才能保持千百年不腐不爛,所以也就沒有起屍的可能性。
但是,現在那一大團頭發猶如潮水般地隨意擺動著,這完全是顛覆了正常的認知。
“你們有沒有人喜歡長發飄飄啊?”華子打著哆嗦問道。
沒有人理會他,大家都死死地盯著那些幾乎妖異的頭發,不斷可以聽到有吞咽唾沫的聲音,畢竟誰看到這樣的一幕,也不由地為之駭然。
“兄弟姐妹們,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開幹!”
華子大喝一聲,第一時間率先扣動了扳機,緊接著我們也都讓自己的槍口開始噴出火舌,已經完全顧不上其他的,直接把那童屍打的千瘡百孔,黃色的液體流出來,光看著就令人反胃,幸好我們當中沒有新人,全都忍住沒有嘔吐。
在一人一梭子子彈之後,那童屍被打的幾乎四分五裂,而那些液體倒流回黑色木箱當中,而那些漂浮起來的黑發完全定格,仿佛剛才隻是我們的幻覺一般,這些也並不是頭發,而是某種植物的黑色根須。
但是,不管從這些東西所長的地方,還是看起來的視覺感,這些就是頭發無疑。
回過神之後,我對他們說:“不能繼續在這裏停留下去,一具童屍就如此的危險,這要是所有的童屍都一起發難,我們會活活被那些頭發給捆綁致死的。”
這話沒有人反駁,但同樣也沒有人說話,畢竟剛剛發生的太過於出乎所料了,大家還處於震驚當中,久久不能釋懷。
華子直接掏出了打火機,點了一支煙之後,又去點那些頭發,隨著“呼”地一聲,整團頭發就燃燒起了刺眼的火苗,頃刻之間就燒了起來,期間還不斷地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同時伴隨著一股燒焦毛發的味道衝刺著鼻腔膜,以至於我們連連打噴嚏咳嗽,不得不步步後退避其鋒芒。
等到火滅了之後,連頭頂也被燒的一片漆黑,我擺著手讓他們繼續向前走,當經過那個被我們打開的黑木箱子的時候,自己忍不住往裏邊照了照,發現裏邊黃色的液體就像是被煮沸了似的,正在冒沸騰泡。
不由地便是一陣幹嘔,實在不願意再看第二眼,催促著華子快些走,實在是太他娘惡心了,直到我們小心翼翼地穿過那些木箱之後,大家才不由地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去。
但是,還沒有走二十米,我們便不得不再度停下,在眼前出現了一口比普通棺槨還要大一圈的棺槨,乍一看有點和之前見過的五口疑棺中最大的那一口類似。
棺槨呈現古銅色,卻有著非常明顯的腐爛痕跡,露出的木料是柏木,並且可以看出外麵是有兩重槨,槨身上有很厚的膠泥,足有二三十公分厚。
內部是一口刷了紅漆的棺材,有些地方是掉了漆的,以肉眼可以看出用料是金絲楠木的,很明顯這是兩重槨一重棺,典型的三套,按照墓葬規格來看,這是個合葬棺。
這口棺槨阻擋著我們的去路,就好像守護這個墓葬的守衛,阻擋著我們這些想要盜取這個墓葬的盜墓賊,一時間看向我們背後的黑木箱子,再看看這口攔路棺槨,這明顯是要采取前後夾擊之勢。
華子吞咽著口水,說:“我去,這他娘算怎麼回事?難道就用這些把我擋下?”
我點了點頭說:“有這個可能,在抗戰時期,之所以把這裏封死是有道理的,看來我們沒有聽先輩的忠告,這是要犯大錯誤啊!”
梨兒姐說:“不要去觸碰這口棺槨,這裏邊連濕屍都會變,這口棺槨裏邊的棺主絕對不好招惹,我們跳過去。”
說完之後,她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縱身化作一道弧線,直接從棺槨的上方跳躍而過,她是以後背先著地,用手電照了照四周,點了點頭示意沒問題,讓我們放心過去。
得到了這個信號之後,王軍和胡雪旺先後以梨兒姐那樣的姿態也跳了過去,雖說沒有梨兒姐的姿勢標準,但也是有驚無險地越過,朝著剩下的我和華子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