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梨兒姐給我講了一個關於她和其他三個人的事情,這三個人是包括程數在內,還有郝驚鴻和吳璟二人。
這四個人,其實都是孤兒,而且他們還身在同一個福利院,之後在他們基本上剛剛懂事的時候,就被我四叔和洪秀香為首,還有我師父和那個老家夥給接了出去,並對他們進行訓練,主要是在盜墓方麵知識和手藝等。
按照梨兒姐說的,她是在十多歲的時候,便第一次接觸到了盜墓,下鬥的時候不僅僅嚇哭了,而且還尿了褲子,後來逐漸也就慢慢習慣下來,一直到現如今為止。
“你們之間還有這樣的淵源?”
我詫異地愣了一下,問道:“那你們現在做的事情,不就是相當於在反哺他們嗎?”
梨兒姐不否認地點了點頭說:“你也可以這樣認為,那時候我們都太小了,很多記憶到現在都非常模糊,所以導致我們即便知道大家都來自同一個地方,也沒有太多的感受,畢竟福利院並不是真正的家,而我們更加沒有血緣關係。”
聽到這些,我感覺梨兒姐有些無奈,還有那麼一些疲倦,這也讓我意識到了程數為什麼拒絕我,而且也表現出相當的無奈,原來是和她有過這樣的經曆有關,而我一直也沒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如此說來,程數也並非是真正的程家大小姐,而是被程家收養,難怪她沒有什麼大小姐脾氣,不像她那個弟弟一樣,現在完全都能說通了。
人是感情動物,在情感上欠下的,那是做再多事情都無法還上的,和欠債還錢完全不同,沒錢的時候感情最廉潔,有錢之後最昂貴的反而又是感情。
華子在不遠處哼著歌,他的歌聲隻能說是勉強能聽入耳,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我感覺聽起來很不舒服,主要還是心中有些難以說出來的難受。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便對著他的方向大聲喊道:“華子,差不多死回來,你他娘不會想把裏邊所有的魚都抓光嗎?”
立即,華子的歌聲戛然而止,接著扯著嗓子回答我說:“你他娘說什麼呢?還不是水流太急,魚太難抓了,等再抓兩條就回去。”
“知道了,那你小心點,不要掉下去了,否則撈屍隊都到不了這裏。”我和他半開著玩笑說著,想要掃去自己內心的陰霾。
“知道了!”華子回應了我一聲說。
在片刻的沉默之後,忽然就聽到“噗通”一聲落水聲,我立即站起來用手電往河邊去照,隻看到少了個人影,連帶著看到坐在遠處河邊無聊的王軍也站起來身。
接著,就看到那個孤零零的身影,對著我們大叫著,並不斷揮舞著手,我心裏就不由地一沉,因為那聲音來自於胡雪旺,看來是華子出事了。
當我們跑過去的時候,胡雪旺正在和王軍磕磕巴巴敘述關於華子怎麼掉下去的經過,還不是因為華子太過於大意了,不讓唱歌就開始作詩,結果作詩不成轉變為作死。
“他說想要看看這個石雕刻的麵部表情,我就跟著他過來看了,結果我們剛剛走到這裏,他就被水裏鑽出的東西給拽了下去,我沒看到是什麼,隻看到是個很大的影子,感覺像是一條很大的魚,不過我也不敢確定。”胡雪旺說話的時候繼續結巴,聽起來斷斷續續的。
像這種地下深層水來說,如果是大魚的話,最有可能就是哲羅鮭,但是聽村子裏邊的老人說過,以前我們這邊是有水庫的是出現過一米以上長的大魚的,隻不過是普通的鰱魚,並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我要下去救人。”我說話的過程中,已經將背包卸了下來,開始活動身體。
梨兒姐立即就說:“不行,這水太涼,而且水流這麼湍急,下去連你都會有危險,我覺得你還是……”
我不等她說完搖了搖頭,從背包裏邊摸出了繩子,拴在自己的腰部。
一看我如此執著,梨兒姐也不再勸阻,她和她的兩個人也拿出了繩子,三條繩子首尾相連,成了一條十幾米長的繩子。
梨兒姐說:“我最多讓你在下麵找三分鍾,不管你有沒有救上來,我都會把你拉上來。”
我點頭表示理解她的意思,沒有說其他的,便是一個猛子紮去了河道中。
河水的涼度比我想象中的要涼,更要命的是太過於湍急,想要沉下去都是個問題,好幾次都不得要領,反而被迫衝著朝下遊去,腰部的繩子就是一緊,勒的我差點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