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愣了一下看著我說:“大飛,你他娘的是……”
話還沒說完,然後我就狠狠的在華子肩膀上一捏,沉聲道:“走!”說著,我也不管華子同不同意,直接就扣住他的肩膀往外走。
程數並沒有追過來,華子邊走嘴裏邊罵罵咧咧的,看樣子是想把陳留王這個家夥狠狠的揍一頓再說,而我心情非常的複雜,我沒有讓華子打人,也沒有和華子繼續一醉解千愁,我隻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坐。
華子給我塞了一根點燃了的香煙,安慰道:“大飛,有些事情不是老子說你,你得像老子這樣看的開點,這女人就是一件衣服,你一輩子,怎麼可能穿一件衣服呢?沒事兒,有老子陪著你呢,我們兄弟手足一輩子都不離開。”
我狠狠的吸了口煙,一下子半截就下去了,說:“華子,小爺我現在就想會滄州了!”
華子說:“都這麼晚了,哪裏來的航班,明天再說吧!”
我說:“動車不是開通的麼!”
華子看了我一眼,說:“好吧,那就坐動車回去!”然後華子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就來到了長沙火車站。
差不多淩晨一點多的時候,我們已經離開長沙兩個小時了,華子正在臥鋪上熟睡,而我卻看透過火車玻璃開著外麵不斷後退的夜色,耳朵裏塞著耳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時而我會按亮手機屏幕,奢望著以為她會打電話給我,或是發一條短信。
或許,這就是理想和現實的區別吧,我心裏不斷的在自問,我是不是失戀了?就算別人失戀,前提也是應該戀愛吧,或許我真的就是華子之前說的那樣,我對程數隻不過一直是單相思而已,而我本身實際上就是程數利用的一件工具。
我來到了吸煙區,這才看到,車廂基本上都是空蕩蕩的,沒有多少人,而我所在的這個車廂隻有我自己,看著外麵的夜色,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掉下了淚水,我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委屈過,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而已。
這時候,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不用說也是華子,我抹掉眼角淚水問:“你怎麼還不睡?”
華子摸出一支煙,自己點燃後吸了口,說:“大飛,老子以前以為你還是一條漢子,這就趴下了?老子他娘的真是鄙視你。”
我抽了口煙,然後長出了口氣,問:“華子,你有過真愛嗎?”
華子說:“老子當然有過了,誰他娘的沒有過,但老子可不像你這副德行。”
我說:“這次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真正失戀的一次。”
華子說:“沒事兒,男人總要經曆點事情的,久而久之你就習慣了,你看老子現在,愛情在老子眼裏,就是一件冥器。”
我不再說什麼,六個小時後,淩晨五點半的時候,我們從西站下車,找了一個攤子吃了豆腐花後便回到了我的鋪子。
這個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夥計們已經開始忙碌了,見我回來後便向我打招呼,而我隻是簡單的應了一聲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勞累了一晚上本來是困得,但我現在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的程數和那個陳留王,最後我把空調打到最大,然後蓋上被子,借著冷意讓自己盡可能的睡著。
這個從長白山上得來的方法果然奏效,我躺了一會兒後就進入了夢裏,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除了程數就是自嘲自己。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半左右,我的肚子已經開始不停的叫喚,簡單洗漱之後就開車離開,我也沒有什麼目的,隻是在路上一直轉悠,有時候我真想直接開到藝術院的門口,華子經常幹這種事情,勾來的女生都特別漂亮,身材也是一流。
我找了一個麵館把肚子填滿後,便去了一些鋪子,看到忠叔比以前勤奮很多,我也有些欣慰,見我來了,立馬拿出賬本要對,我現在哪裏還有這個心情,於是推辭後便再次開車離開了,我是萬萬沒想到,程數居然能給我帶來如此大的傷害。
手機鈴響了,我無精打采的接了之後,問:“是誰!”
“是我!”
我一聽,這是梨兒姐的聲音,她說華子告訴了她我的事情,然後就給了我一個地址,說是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要給我看。
也不等我回答是去還是不去就直接掛了電話,那個地址寫的是:“BJ胭脂胡同的某個地方。”
胭脂胡同屬於八大胡同之一,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地方曾經可是有名的煙花柳香,很多清朝時期的大員是這種地方的常客,難道梨兒姐的意思是想要讓我在這裏麵找一個女的?然後忘掉程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