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研竹和顧墨之一早便往濱城趕。
黑色豪車裏,秋研竹正低頭看著一份報紙,麵色平靜。
果然如她所料,秋心伶前一日在顧家老宅的所作所為幾乎霸占了所有新聞的頭條。
現在全濱城的人都知道,秋家大小姐在顧老爺子的壽宴上一絲不掛地勾~引男人。
而這個男人,卻被刻意隱藏了身份,隻說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
看來,這陳家也是不簡單!
現在想想,她秋研竹以前還從未上過新聞頭條,但自從秋心伶跟她換了臉,在短短的時間內,用她的身份就上了兩次頭條了。
不知道,她該感謝呢,還是該感謝呢,還是該感謝呢?!
“阿竹,你為什麼每次見到那個女人都要蒙著臉。”
顧墨之側過身,視線定格在她平靜的臉上。
秋研竹握著報紙的手一頓,手指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磨砂。
他終於還是開口問她了。
其實,她應該感謝他,不是在背地裏調查她的身份,而是親自問她。
隻是,現在還不是告訴他的時機——
顧墨之瞧著她突然僵下來的臉色,明眸裏的光亮似乎也一點一點暗了下去。
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她的那樣,在磅礴大雨中,毫無生氣。
“算了,我以後不會再問~”
他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她為難的樣子。
再說,她的過去,他也並不是非要知道。隻是,她的未來,他倒是很想掌控。
秋研竹淺淺地點頭,眼圈卻在不覺中紅了一片,但又始終緊抿著唇,不想流露出一點脆弱的樣子。
顧墨之抬手捏上她的下頜,指尖撚上她柔軟的唇瓣,微微啟唇,
“在我麵前,你可以不必這麼堅強——”
這句話,瞬間將她所有堅強的偽裝擊碎成片,化作一滴晶瑩的淚珠,在蝴蝶似的睫毛上停留片刻,順著臉頰滑下。
隻是,轉瞬間,秋研竹便抹去了淚水,再看向他時,已經換上了輕鬆調皮的表情,對他說道,
“醜醜,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她現在頂著秋心伶的臉,但卻不能以這個身份出現。
否則,要讓秋心伶知道她在顧家,無論如何都會要了她的命!
更不要提給父親報仇,奪回秋家財產了!
而要一個新的身份這種事,對顧墨之來說並不是難事。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還有什麼背景,但絕不像表麵上那樣簡單!
聞言,顧墨之未置可否,指尖輕撫過她的臉頰,抹去那行淺淺的淚痕。
半晌,才扯起嘴角,眸光灼灼,低語道,
“你覺得,顧太太這個身份怎麼樣?”
秋研竹板著臉,一本正經地答道,
“醜醜,我並沒有跟你開玩笑。”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除了爺爺,就隻有你敢叫我的小名。如果你不是我的女人,就隻能割舌頭了!”
顧墨之的聲音冷冷的,絕對不像是開玩笑!
秋研竹隻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壯著膽子反駁,
“怎麼可能,難道你父母還不敢叫你‘醜醜’?”
不過,說起他的父母,倒是從未聽人提起過。
就連濱城的顧家別墅和容城的顧家老宅都找不到一張關於他父母的照片和信息,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