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
顧墨之突然一聲低喝,小方回頭,便看到其中一條鱷魚咬中了顧墨之的腳踝。
小方雙腿一軟,幾乎要跌了下去。
怎麼辦?
鱷魚咬到的東西,是不會輕易鬆開的。
顧墨之的腳踝處很快被鮮血染紅,可以清楚地看到鱷魚尖銳的牙齒深深嵌進了他的血肉。
他的額頭頓時下起了如注的汗水,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淌下。
小方在一旁急得哭了,他一個大男人,從不輕易掉淚,但此刻,他卻怎麼也忍不住!
“老板,你,……”
情急之中,話才說到一半,小方幹脆把自己的褲腿高高挽起,伸到鱷魚嘴邊,歇斯底裏地大吼道,
“畜生,你放開我們家老板,咬我,咬我呀!你放開!”
顧墨之滿臉黑線,他突然覺得,他現在流的汗就是當初選擇小方作為自己的助手時腦子裏進的水!
強忍著腳踝處的劇痛,費力一手費力掰開鱷魚的上顎,企圖讓它不至於把自己的腳扯落。
“匕首還在嗎?”
“在在在……”
小方立刻拿出了匕首,遞到顧墨之麵前。
“插它的眼睛!”
也許是太過疼痛,顧墨之的聲音都有些虛弱,嘴唇似乎也泛起了白。整個褲腿幾乎都被鮮紅的血染成了刺目的紅色。
小方拿著匕首,準確地朝著鱷魚的一隻眼睛刺了下去。
對於這種全身盔甲的動物來說,眼睛,也許是它唯一的軟肋了。
幾乎是在匕首刺下去的同時,鱷魚總算鬆開了嘴,搖著尾巴跑開了。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得到自由的顧墨之催促著,擔心拿著鱷魚會再次返回來。
“老板,我背你吧,你的腳……”
小方說著,便蹲了下去。
顧墨之的腳踝被鱷魚這麼一咬,皮肉差點都被扯落,幾乎能看見裏麵森森的白骨,如注的鮮血不斷地往外冒。
擺擺手,從另一隻褲腿上扯下一塊布條,在傷口上方簡單地包紮了一下。鮮血仍然在往下淌。
“不礙事,這點小傷要不了本少爺的命!”
顧墨之固執地站起身,手搭在小方身上。
“快走吧,一會兒真來不及了!”
“biu~”
正在這時,天空中升起一股紅色的信號。
“西南方向,是‘狂鯊’!難道是阿竹有什麼消息了?!”
沒錯,這是他們“孤狼戰隊”商定的任務完成的信號。
在叢林裏手機沒有信號,很多現代設備也根本派不上用場。
倒是這種最簡單原始的方式比較實用。
顧墨之眼裏升起一絲希望,一直緊繃著的身體終於有所鬆懈,隨即更加緊繃。
“快,快去西南方向,找阿竹!”
他已經完全顧不得腳上的傷,隻想立刻找到秋研竹。
擺脫了鱷魚的追擊,顧墨之和小方一直沿著西南方向趕去。
沒用多長時間,就到達了目的地。
“狂鯊,信號彈是你放的嗎?她人呢?”
因為受了傷,顧墨之的步伐還不穩。
他遠遠地便看到了在前麵等候著的狂鯊,還有其他幾個兄弟。
但是,卻沒看到秋研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