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大路邊比劃拳腳,路人都不敢近前,兩邊都堵了起來。
一看到萬休出劍,遠處的桑牧之,心中一沉,這位年輕的劉駿,手中可沒有劍,怎麼辦?
這老仙人不講武德,欺負人家年輕。
可是,這也是劉駿自找的,手裏連把劍都沒有,為什麼不認個慫呢?
劍如龍蛇舞。
萬休在劍術上浸淫多年,施展出非常精妙的劍法,一道道劍氣,將路邊僅有的兩棵樹都砍斷了。
鄧少鈞見他的修為比徐阿年低多了,一點也不緊張,就憑一雙肉掌,靈活的步法,與他周旋。
他都不屑施展迷蹤神行步法,就想看看,自己比築基境初級的人,到底強多少。
在金羽宗十年,極少與人比試,連個宗門試煉都沒有。
如今正好可以用他來鑒定一下自己的能力。
萬休耍了一套劍法,越打越怒,這小子手中無劍,全憑身法在支撐,自己急切之間竟然無法取勝。
“萬休,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難道李頁擋了你們的路?”
鄧少鈞不但遊刃有餘,還抽空問話。
“小子,看來你對涼國內部的事,所知不多。”
“你還真猜對了,我對這些凡人的事,也不大感興趣。”
“那你現在何必問!”
萬休手中劍一變,招式更加淩厲,身法也加快,竟然是施展畢生功力,要下殺手了。
鄧少鈞被他逼得節節後退,左躲右閃,衣袖被削落。
這一招得手,增加了萬休的信心,出手更加不留情了。
鄧少鈞心裏也知道自己的實力上限,光憑肉掌,並沒有那麼輕鬆,稍一大意,就會失手。
因此,不敢大意了,認認真真施展起迷蹤神行步法,與他遊鬥。
頓時,萬休隻覺得眼前的人影,全都變成了重影,快得分不清哪個是真的。
連他都看不清楚,就別說凡人了。
桑牧之隻覺得,遠處就是兩團白霧,一會兒合為一團,一會兒分為兩團。
要不是親眼見過鄧少鈞和萬休,如果有人這個時候告訴他,那團白影裏有兩個人,打死他也不相信。
劍氣四處亂打,刮起陣陣塵土,所有的路人,都紛紛往後退。
桑牧之把牛車趕過了上坡路,一裏地以外,總算覺得安全點了。吩咐夥計繼續趕路,自己偷偷站在上坡路頂觀戰。
他很是擔心那位年輕的修仙之人。
桑牧之哪裏能看清楚戰況,他隻知道那位老者修的年頭多,實力肯定遠超“劉駿”,即使一時趁著年少氣盛能拚個勢均力敵,終究還是會敗的。
他不知道的是,萬休現在的心情,竟然與他一樣,揪心起來。
我曹,似乎打不過啊……
鄧少鈞三係靈根,本來階位就比他高,再加上迷蹤神行步法,已經練得如火純情,雖然手中無劍,但竟然漸漸占了上風。
“必須出絕招了!”
分光術!
萬休把心一橫,凝聚渾身真氣,真身瞬間分出八個影子,將鄧少鈞釘在圓心,八道劍影殺來,無處逃遁。
鄧少鈞心說,這才像個樣。
身子一晃,遁入土中,瞬間脫出靶心。
萬休的分光術落了空。
這是他的殺招,一擊不中,真氣渙散,竟然難以為繼,被鄧少鈞從後麵土裏鑽出來,一腳踹倒。
堂堂一個修真高手,來了個狗吃屎。
那場麵,直接讓遠處的觀者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全都揉眼睛,沒看錯吧?被打倒的居然是老者。
那年輕人,修了幾年啊,就把這幾十年修為的老頭打敗了,那不得是天才?
“萬休,我現在忽然對你們的陰謀感興趣了,說說看,如果李頁活了回來,你們會怎麼做?”
萬休趴在地上,心裏既怒且氣,知道自己栽了。
敗在一個年輕人手裏,而且還是赤手空拳跟他打。
就這麼認栽,他不甘心。正所謂,怒從心底起,惡從膽邊生,他突然手一揚,祭出一件法寶:追魂奪命珠。
此珠以怨魂煉製,對正道修士有克製作用,一旦被纏上,輕則昏迷癡呆,重則走火入魔。本來是不想在這種場合拿出來用,但既然落敗,他就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