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龐魚也是修的木係,已經能使用木係高階法術,也就是風係法術,龍卷風是他的拿手才藝。
惠良也朝鄧少鈞拱手:“既然此地事了,我也告辭了。你看,這裏打成一片破爛,如果涼國要賠償,你就多擔待點,老夫我沒錢。”
看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鄧少鈞不知想哭還是想笑。
哪個國家敢跟仙門伸手要銀子?那年與通源宗大戰,毀壞城垣,損毀農田,誤傷人命,金羽宗也沒賠過,都是老百姓默默承受的。
沒辦法,這不是個平等的世界。
“那就告辭了,鄧道友,你與你的……是李菲吧?她不出現,我就不跟她道別了。”
“沒有李菲,就是我一個人。”鄧少鈞想掩飾。
惠良一愣,剛才攻擊那珠子的難道是鬼嗎?瞬間明白了,然後嚴肅地說:“對,沒有李菲,你放心,老夫嘴嚴得很,告辭。”
他不想參與眼前這爛攤子,提著程太科的靈劍,一溜煙跑了。
丞相氣喘籲籲地跑上前,低聲詢問:“敢問仙師,你……”
“我與景王不熟,也不是來幫你涼國的誰誰,與這位修士的決鬥,純粹是私人恩怨。”鄧少鈞不想聽他囉嗦,趕緊把要緊的話交代了。
他可不想留下幹預凡間朝廷的口實,一句話把關係撇得清清楚楚。
“明白。仙師要不要留下吃個飯?”丞相狡黠地眨了下眼睛。
“不了,我馬上就走,你們別管我,就當我沒來過。”
“明白。仙師,可肯接受饋贈?你想要什麼,皇上必定給。”
錢?鄧少鈞心裏暗笑,你看老子像是會缺錢的人嗎?
“不必,你還是留著修宮城吧,打成這個樣子。”
“明白。仙師如果能多留幾日……”
“煩不煩?走走走,別擋我的路。”
鄧少鈞知道此時李菲也不會出現,自己在涼國已經沒法呆了,除非易容,否則走在大路上必定被老百姓認出來。
回景王府等她不合適,土遁的話,又怕她找不到,當下施展起迷蹤神行步法,撇掉丞相,往城南而去。
跑出城,在離城十裏的一處小樹林,坐等李菲。
見四下無人,掏出程太科的儲物戒指。
儲物戒指本來是認主的,但是主人死後,它就等於解鎖了,誰都可以拿出來。
裏麵就是一些低級丹藥,鄧少鈞看不上。
果然發現了幾頁紙,赫然就是追魂奪命珠,以及其他幾種魔族的邪修法術。
他本能地想燒毀它,忽然又停了下來。
這幾頁紙,不知哪年哪月何人所抄,未必是孤本,燒了也沒意義。
魔族隻是被封印了起來,並未真正滅絕。留下一些魔族的資料,或許有利於將來破解他們的法術。
自己自然不會去修習這些法術,不如找個地方好好保管起來。
於是,暫時收進自己的儲物戒指。
“小子,你為什麼不燒掉它?”
腦海裏,忽然傳來姚意的聲音。
嗯?鄧少鈞想起,近來姚意能直接在他腦海裏說話,不由自主問道:“為什麼你現在能跟我說話了?”
“我已經有了三條魂魄,可與你的識海溝通,你隻要說話我就能聽到。”
“我去,那我心裏想什麼,你也都知道?”
“沒那個能耐,你得出聲。”
“那我看到的東西,你也能看到?”
“可以,不過很費力,沒事不會通過你的眼睛看東西。”
哦,鄧少鈞皺緊了眉頭:“你最好不要隨便看!”
太可怕了,這不是隨身自帶一個監控嗎?
老子還有秘密可言?
“切,你以為老夫喜歡看你看的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呃……我也沒看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啊!唉,算了。”
“我也無奈,隻能互相忍著。”姚意歎了口氣,急問,“你為什麼不燒掉這些書頁?”
“我是在想,這些書頁,也不見得就是孤本,燒了不能斷絕魔族的影響,留著或許能研究出破解之法。”
“哼,你好自為之,不要對它起什麼心。魔族最善於吸取魂魄之力,是人族的死敵。你的三昧真火,其實能把怨魂燒毀。”
啊?鄧少鈞急了:“為什麼剛才不告訴我?”
“那些怨魂,是生魂,並非殘魂,你燒毀了他們,他們就無法轉世了。那老雜毛修為不高,學的也不高深,隻要把那珠子打碎,怨魂就失去束縛,可以轉世去了。何必毀了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