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射出兩箭後,鄭毅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不能讓最後一隻逃跑了。
所以他當即招呼一聲:“同胞們,跟我上!”
說罷,他丟掉弓箭,掏出短刀,一個箭步衝到了山洞的門口處,封鎖了逃跑路線,周邊都是灌木叢,很密集,如果地精想要強行鑽出去的話,很有可能會因此卡住,所以它能逃跑的路線隻有一個,那就是玩家們所在的開闊地帶。
“啊?我們也有參與的嗎?”幾個小玩家一愣,隨後驚喜的發現還有兩隻活著的地精,一隻躺在地上哀嚎,另一隻渾身哆嗦的掏出短弓,試圖射殺鄭毅,給自己鼓舞士氣。
地精射了幾下,卻都被鄭毅輕飄飄的躲掉了,因為害怕,地精的準頭甚至都快飄到天上去,其實他就算站在原地,都不一定射的中。
昨天的你不懂愛被射死,完全是自己撞上去。
“衝啊!為了德瑪西亞!”沃日哥振臂一呼,帶頭衝鋒。
“烏拉!”水有月菌怪叫一聲,宛如喪屍一般,百米衝刺的衝了過去。
“臥槽你們小點聲,我們不是要潛行嗎?”木燃急的吼道。
律神色嚴肅的將這些畫麵記在心裏,他就像是戰地記者一樣,試圖等遊戲結束後將畫麵演繹成文字,讓所有非內測玩家享受到遊戲的樂趣。
你不懂愛也跑了過去,隻不過他的目標是研究一下遊戲世界的怪物穿什麼,他昨天沒來得及看,地精屍體就全部消失了。
玩家一包圍,原本地精還想掙紮一下,但很快被鄭毅刁鑽的射了一箭,正中胸口,眼看是快活不長了,玩家見狀野怪都快被NPC殺光了,眼睛頓時紅了。
沒幾下,三個人手起刀落,一個砍腦闊,斧子被腦殼卡住了,拔出來的時候黃的白的一股腦冒出來。
一個則是一刀把那個在哀嚎的地精給抹喉了,不過因為手法不熟練,沒弄死,木燃生怕怪被搶了,一急眼,刷刷幾刀捅了進去,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嗝屁了。
不過木燃也受了一點傷,因為掙紮和疼痛,躺在地上的那隻地精用刀亂砍,把木燃的小腿給割了,血汩汩的流出來,身體受傷絲毫不妨礙玩家們殺怪的熱情,哪怕是地精的屍體都快涼了,他們都怕出現什麼詐死,複活的現象,沃日哥連砍三下斧子,都快把屍體給剁碎了。
你不懂愛也想蹭個助攻,搬起一個石頭,直接朝著腦袋一砸,砰——
直接癟了。
就剩律一個人沒有殺怪,隻不過他一副認真研究的姿態擺在一群地精慘不忍睹的屍體旁,還時不時笑一下,總給人一種變態的錯覺。
幾個玩家臉上沾著血,對視一眼,忍不住開懷的笑了出來。
終於能開始殺怪了!
鄭毅看著這幾個把人家屍體都弄成零件的玩家笑得這麼開心,嘴角一抽。
沒錯,這就是玩家。
他還記得他玩遊戲那會兒,會去偷偷的看NPC的裙底是馬賽克還是聖光,會用友方NPC試試法術,會把一頭怪物弄到死的不能再死,在遊戲裏麵或許還很正常,可是放到現實.....
那就很恐怖了!
遊戲與現實到底還是不同的,現實社會中有無數的法律、規則、道德束縛著人類的生活,保持人類社會的正常運轉。
比如上班的話老板是要給工資的,比如上學的話老師是不能宣傳邪教的,也不能把學生都帶去割腎。
但同樣的,這也讓人類失去了一些自由感,尤其是充滿惡意的本能,欲望、貪婪和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