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坐在正中間的帳篷裏,李白在一旁奮筆疾書,今天的這些事,都得他來記錄。
“先生,今夜甲不離身,早點睡吧!”李琩同樣穿著甲胄,打了個哈切,就往被褥上躺去。
“什麼意思?”李白懵了,白天就夠遭罪的了,怎麼還要穿著睡覺?
“有些不老實的老鼠,總要逮住了才能睡得香。”李琩擺擺手,示意李白不要多問,一切他都安排好了,就看對方入不入套。
夜漸漸深了,營地上的篝火也不再那麼旺盛,巡邏的頻率也越來越低,大多數人都已經進入了夢想。
離營地不遠處的樹林中,有十數名身著夜行衣的男子,正朝著營地的方向眺望。
“老大,咱有必要冒這個險嗎?”一名男子低聲說道,他們還是頭一次麵對正規軍,這跟商隊完全不是一回事。
“老大,你看那麼多戰馬,一旦有動靜,咱們想跑都難。”另一名男子顯然也心中發虛,外麵巡邏的士兵固然少,但一個個甲胄在身,不好惹啊。
“你懂個屁,這事必須幹,否則以後咱們得餓死,窮死。戰馬怎麼了?一會老六你帶三個弟兄,守在戰馬那邊,咱們得手之後,騎馬逃。”為首的正是金雕,戰馬好了,不僅他們逃得快,還能白得一批戰馬,能賣個好價錢。
之前,霍通派人傳來消息,一旦他脫不得身,金雕等人絕對難以脫身。
犯下這種大案,朝廷是一定要追究的,任你深山更深處,也逃不過官兵的追捕。
況且霍通知曉的很清楚,金雕這些人,家眷都藏在山中,那裏能夠耕種,是他們的據點。官兵隻要將其據點毀了,他們這些人在山裏絕對藏不了多久。
“其他人,跟老子上,隻要避開守衛摸進去,將那個狗屁校尉殺了,一了百了。”金雕還不知道裏麵是親王,霍通也怕將身份告訴他,嚇得他不敢來。
“等回去,都有賞,一人十貫打底。”為了提振一下士氣,金雕也開始下本錢了。
一行人開始貓著腰朝著中間的帳篷接近,靠近帳篷之後,更是匍匐前進,生怕影子照在帳篷上暴露了自己。
金雕朝著身旁的親信使個眼色,示意他先摸進去,現在他的心已經快到嗓子眼了。
親信進去之後,金雕緊隨其後,借著外麵映進來的昏暗光線,直接用刀往床上砍去。
“鐺!”的一聲脆響,被褥下的人突然動了,長刀早已出鞘,直往金雕麵門而來。
金雕大駭,知道不妙,如今卻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快速變招,繼續往對方砍去。
李琩側身,手中長刀問道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直接劈砍在對方的刀身上,將其一刀兩段。
金雕懵了,他手握斷刀,而對方一身甲胄,任他砍估計都砍不進去。
至於一旁,先殺進來的親信,已經被李白一劍削到了手腕,長刀已經落地。
“撤!”金雕也是光棍,直接一身低喝,就往入口處撞去。
“嘣!”的一聲悶響,來時暢通的門簾,現在變得跟一個鐵疙瘩似的。
雷炎彎腰走了進來,一身明顯不太合身的甲胄,將他健壯的身體顯露的淋漓盡致。
金雕反應很快,雷炎剛進來,他就一個轉身,以斷刀往帳篷劃去,想要衝出去再說。
李琩一個箭步,隨即彈腿飛蹬,直接將金雕蹬飛到雷炎跟前。
雷炎直接抓住金雕,來了一個膝撞,將其撞了七暈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