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心疼難忍,眼眶濕潤,但她卻用另一隻手捂著嘴不願被阿彪聽出來。
“磨嘰什麼?小爺我都這樣了,你該不會是在後麵捂著嘴偷笑幸災樂禍吧!”
阿彪冷哼一聲,斜眼正準備看過來,孟南枝便瞬間擦幹眼淚,故作平靜道。
“一會兒上藥可能會疼一些,結疤的地方有太多髒東西,我需要用鑷子把你的疤給摳掉,再重新上藥,你忍一些。”
孟南枝溫柔說道。
“隨便,弄快點,我沒工夫在這跟你耗!”
阿彪隨意的揮了揮手,並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
孟南枝不敢耽誤,拿起藥膏便幫阿彪輕輕塗抹。
有幾處傷痕比較深的位置,結疤的位置已經微微泛黑,上麵還粘了一些肮髒不堪的小東西。
若是不做處理,恐怕會發炎的更加嚴重,還有可能會流膿。
孟南枝狠了狠心,拿起鑷子便輕輕的做著處理。
阿彪雖一聲不吭,但眉頭卻驟然緊鎖,咬緊了牙關,小臉瞬間煞白。
疼是真的疼,但他卻不願意被孟南枝看到。
孟南枝沒有聽到任何聲響,還以為沒有那麼疼,動作便迅速了起來。
沒過多久,孟南枝便將阿彪背後的傷口處理好。
此時她才得空抬眼看去,卻發現阿彪小臉早已煞白,額頭上滿是虛汗。
“你這是怎麼了?疼的話怎麼不喊出來。”
孟南枝眉頭緊鎖,很是心疼。
阿彪隨意拿起紙巾擦去額頭的汗液,故作灑脫到。
“男子漢大丈夫,疼一點忍忍就過去了,有什麼好嚷嚷的。”
孟南枝看著阿彪小小年紀,卻故意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心中的難受再也按捺不住。
她瞬間紅了眼眶,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去。
“你這是做什麼?疼的是我你哭什麼?一會兒他們看到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阿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隨即抽了些紙巾遞了過去。
孟南枝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地說道。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這關你什麼事!打我的是禹豪雄,又不是你讓他打的我,在這兒內疚什麼?”
“你真正該內疚的是你和禹璟凡聯手害死了我母親,害得我從小到大沒有感受到母親的溫暖,所以才會被人這樣欺負!”
阿彪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很輕,可孟南枝卻能明顯聽到他語氣中的恨意。
“阿彪,我真的沒有害死你的母親,若你願意,我可以同你去做親子鑒定。”
孟南枝握住阿彪的小手,開口道。
阿彪卻連想都沒有想直接甩開了她的手,不屑冷哼一聲。
“不必誆我,以你和禹璟凡的手段弄一張偽造出來的親子鑒定證書輕而易舉,我不信你們,所以你們做什麼我都不會相信。”
“阿彪,我……”
孟南枝還準備解釋,可阿彪卻灑脫的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臨走前他還十分淡然的丟下了一句。
“我不喜歡聽你說廢話。”
聲音落下,阿彪的身影也消失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