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慌忙扶住了他,才沒讓他直直的摔下去。

“是解藥沒用嗎?”

孟南枝眉頭緊鎖,關心詢問。

禹璟凡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的說道:“解藥的勁兒已經過去了,就是身體有些虛弱罷了。”

“你別再騙我。”

孟南枝一臉急迫,伸手便將禹璟凡的西裝上衣給脫了下去。

僅僅隻是一眼,她眼中的擔心便長著腿自己跑了出來。

昨天她為禹璟凡包紮好的傷口此時已經滲出了一些鮮血,不過好在那些血色是正常的紅色,並不像昨天一般微微泛黑。

看樣子如他所說的一般,毒藥已經被解,他如今虛弱的原因便是這傷口。

阿彪大步走了過來,眉頭緊鎖詢問到:“他這是怎麼弄的。”

“我先幫他包紮。”

孟南枝將輕重分得很清楚,應了阿彪一聲後便開始俯身解開了禹璟凡身上已經被鮮血浸濕的紗布。

正當她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禹璟凡卻伸手拍了拍孟南枝的手腕,示意她朝阿彪看去。

孟南枝明白禹璟凡的意思,隨即對著阿彪說到:“你先背過去,他不想讓你看見。”

阿彪聞聲冷哼一聲,開口道:“這種小傷口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盡管幫他包紮就是了,嚇不到我。”

躺在床上的禹璟凡勉強開口道:“聽話,轉過去。”

阿彪看了一眼他蒼白的臉色,以及那宛如窟窿一般的傷口,眉頭緊了緊,但最終還是聽話的轉過了身。

孟南枝看著禹璟凡的傷口,眉頭緊鎖,滿臉的擔心。

但她卻清楚,無論她心中多麼的著急,動作都要做到平穩輕柔。

她拿起酒精棉簽幫禹璟凡處理傷口處滲出的鮮血。

鮮血瞬間浸濕了整個棉簽,那傷口就像是冒著泉水的泉眼一般,源源不絕。

孟南枝終是擔憂的開口到:“我們去醫院吧。”

“我的身體我知道,如今已經好很多了,不用去醫院。”

禹璟凡果斷拒絕。

“可是你這樣……”

孟南枝明白他的顧慮是什麼,但卻不忍心。

“南南,我沒事。”

禹璟凡勉強勾了勾嘴角,送給孟南枝一記微笑,不想讓她太過擔心。

此時正是青騰集團最飄搖不定的時候,再加上今天的生日晚宴,讓危險變得更大更洶湧。

若此時再傳出自己受傷的消息,更是給那些圖謀不軌的人可乘之機。

所以無論如何他絕不能去醫院。

孟南枝見勸說無效,便隻能靜下心來,小心翼翼的幫她處理傷口,不再勸阻。

不知過了多久,孟南枝總算將傷口清理幹淨,隨後撒了一些助於傷口愈合的藥後她便幫禹璟凡再次包紮起來。

“好了,最近這幾日你就躺在床上休養,不要再……”

孟南枝一邊說著一邊朝禹璟凡看去,此時她才發現不知道何時禹璟凡竟然已經睡著了。

她閉上了嘴巴,將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一臉心疼的看著滿頭虛汗的禹璟凡。

她不知道這傷口所帶來的疼痛究竟是何感受,究竟有多麼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