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言十分無趣的揮揮手:“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就是這樣,總是自以為是,天下就他正確。於是就有了,第二次逐月之征。”
卓斯弈敏銳的察覺到了序數詞的不同尋常:“第二次?你為什麼不從第一次開始講?”
因為第一次的時候,大師兄你為了救本座隕落了!你讓本座如何開得了口呢?
不過文北言轉移話題的本事始終一流,他眉頭一皺,聲調也提高了:“到底要不要聽本座講?不是揀要緊的講一件麼?本座前世活了兩千多年,你真要從頭到尾聽下來,今天可伺候不了,等本座修完編年史再來吧。”
卓斯弈忙拉住他:“我就一問,勞煩魔尊閣下繼續講,不要停。”
文北言不自在的掙脫開,又往沙發角落了挪了挪,說:“第二次逐月之征,根據他們的檄文裏寫的,有正道修士五百六十八人參加。這些人把我大陰山團團圍住,說是連一隻鳥都飛不出來。本座跟他們好好的打了兩場,他們折了一半的人手,痛哭咒罵著離去了。“
卓斯弈好奇的說:“怎麼打的,說詳細點兒?”
文北言嘖嘖了兩聲,目光一斜。
“真要細說的話,在Start中文網上連載,沒個二十萬字是下不了地的。你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哦。”
卓斯弈:“那就簡單說說?第一場是怎麼打的,第二場又是怎麼打的?”
文北言之所以對這件事印象深刻,完全是因為,就是在這次逐月之征的第一次遭遇戰中,他知道了大師兄真正的死因。
不是因為聯合道修圍剿他,而是為了救他,不惜以元神之力衝擊陣盤,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知道真相之後,文北言勃然大怒,以魔鼎不自哀炮製了一百三十二名道修,煉化的靈力他自身的靈脈容納不下、元嬰也容納不下,魔氣外放,整個西荒都因而震顫。
那一場鬥法從午後開始,持續了整夜,紫焰焚燒西方天空,凡人憂心忡忡,以為天劫即將到來。
到第二日拂曉,攻上大陰山的正道修士被他的修為壓製,幾乎都成了案板上的魚肉。那時東方曙光初露,幽荒聖君文北言光輝燦爛,凜然不可侵犯,比初升的太陽更耀眼奪目。
文北言本可將他們的性命全部留下,但事到臨頭還是手下留情,隻是在他們每個人身上種下了一枚暗火鱗。有了這枚暗火鱗,一旦靠近他五裏之內,他就能知曉,並且還能進一步操控他們的行動。
“……至此,西荒大陰山冷月峰幽荒聖君的名頭傳遍了大荒修真界,幾乎所有的門派,都有人質被他操控在手中。本座成了大荒最大的魔頭、最諱莫如深的禁忌,此後九百年間,再沒有任何道修膽敢靠近大陰山。”
文北言挑挑揀揀的講完,略去了揭破大師兄死因的部分,不知不覺聲音竟然變得沉重如許,明明是輝煌的勝利,卻講出了隆重的悲壯感。講完之後,兩人好一陣都沒人說話。
他覺出不妥,目光一挑,語氣生硬的一轉:“如何?要不本座辭了你們公司這養不活人的工作,去Start中文網開個坑寫文算了。你覺得能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