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來了,王沫也從自己的辦公室裏出來了。
“是這樣的,”他看了看文北言,又看看曾笑笑,說,“小文和笑笑是市場部的骨幹,我休假這段時間,工作主要靠他們倆牽頭。我讓他們把這段時間的工作進度整理一下,明天好跟您彙報。”
卓斯弈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
“認真負責是很好,不過也不要太辛苦了。”
王沫畢恭畢敬的說:“前段時間工作掉下太多了,不辛苦可不行。”
卓斯弈麵帶微笑,但語氣卻加重了些:“你今天才返崗,可能不知道,最近集團工會倡導了一個‘按時下班’活動,號召提高8小時工作效率,初步目標是一周加班不超過1小時。現在是……”他看了眼手表,“已經6點40了,你們部門的額度都快用完了。”
王沫看看柔中帶剛的卓斯弈,隱晦的刺了一眼曾笑笑。而文北言,自始至終目光就沒和他對上過。
王沫不甘心,可是沒辦法,隻能說:“既然這樣,大家早點回家吧。”
這一天就這麼解決了。第二天早上在總裁辦的麵談,卓斯弈首先關切的詢問了一番車禍前後的情況,然後“好心”的告知,我們請五方觀的道長們幫我們看了看,道長們提出了一些注意事項,以後你的辦公室都不要擺水屬性的東西了,最後大手一揮,給他開了一周的帶薪假,讓他好好的去醫院檢查一下。
“報告出來,記得給我看。”
卓斯弈說得溫和,但意思再清楚不過:沒體檢報告就別想複職。
王沫隻好乖乖的去檢查。
他去體檢,曾笑笑這邊又不消停了,主動在部門牽頭,說要看望王經理,部門眾籌,每人500。
她先找了部門裏幾個上有老下有小的,這些員工負擔重,工作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一般不敢冒頭,對領導都比較恭敬。因此,雖然他們有不滿,還是把錢交了。
有了這些人做基礎,曾笑笑找其他人收錢底氣就足了很多,一兩天的時間,就把錢基本上收齊了。
她最後去找文北言,告訴他,所有人都交了,就差你一個了。
如果是普通人,在這樣的從眾的壓力下,可能不會再掙紮就交了。就算心裏不滿意,也不會宣之於口。
但文北言是什麼人,他直截了當的說:“員工重大疾病工會自然會去看望,工會費我們都交過,也不用部門同事眾籌吧?”
曾笑笑又拿出了她的拿手絕技——“道德綁架”。
“小文,你這話怎麼說的啊,我們是一個部門的同事啊,王經理這麼辛苦,都累病了,去看望不是應該的嗎?這也沒有幾個錢,將來你要是生病了,我們也會看望你的啊。”
文北言心想,多謝他的病假,不然我上個月的車補和餐補都報不下來。
500塊不多,你倒是給我啊!
他看了眼同事們,發覺他們都或者刻意或假裝無意的關注著他們的對話,於是幹脆提高了聲音,問:“每個人500,我們部門10個人,就是5000,你準備怎麼花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