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文北言忙解釋,“我們說的是工作上的事。”
卓斯弈敏銳的一眼掃過來,臉上就差掛上三個大字“不相信”了。
“我記得之前讓你幫忙接市場部經理,你可是拒絕了的。現在突然這麼熱愛工作,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啊……”
文北言抓抓頭發,他坑自己真是一坑一個準。
“我跟她就吃吃飯而已……”
卓斯弈冷嘲熱諷了半天,突然轉過身,直直的看進他眼裏。
“我見過那個女同事,我記得挺漂亮的?”
我一個修道中人,漂不漂亮與我何幹。
文北言懶洋洋的:“是嗎?”
卓斯弈盯著他,僵了一會兒,才垂下目光。
“你們到底在聊什麼?”
文北言這才安穩的坐下來,還往卓斯弈那邊擠了擠,兩個人半邊身子都挨著了。
他把這段時間市場部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講了一遍,最後總結:“她是灰心了,想找人說說話。”
卓斯弈聽完,沉吟片刻,問:“她想離職,你為什麼要挽留她?”
文北言自己倒不明白了:“我沒挽留她啊!”
卓斯弈來勁了:“那你還跟她說什麼把餅做大,好好工作,爭取升職?”
文北言簡直想撓自己:“我那都是安慰她的話,順著她說的。她都請我在那麼貴的地方吃飯了,而且忙活了一年基本算白忙,心情很不好,說著說著都快哭了,我說兩句好聽的也是應該的。“
卓斯弈“哦”了一聲。
“我也請你去很貴的地方吃過飯,結果你不光沒說好聽的,還要辭職搬家,和我們家一刀兩斷。”
文北言真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卓斯弈幽幽的:“你身上還有她的香水味兒。”
文北言忙在身上左聞聞右聞聞,一臉懵逼:“沒有啊!”
“你都聞習慣了,自然發現不了。”卓斯弈說著說著,竟然有些憤憤不平,“你已經習慣了跟她一起工作了,所以才不想讓她離職,對不對?”
如果卓斯弈不是大師兄,文北言現在已經跳起來打人了。
但是麵對大師兄,他隻能低下頭,深深鞠了一躬,用充滿悔恨的語氣說:“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我一定優先陪師兄吃飯,師兄不用我陪我再去答應其他人,可以嗎?”
時間已經不早,文北言也不想跟卓斯弈就這個問題繼續拉扯下去,快快的洗了澡,調息了一個周天,就關燈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幾點了,他翻身之際,發現有人居然坐在他的床邊。
結界沒有動靜,所以應該不是外人,肯定是卓斯弈。
文北言沒提防,繼續睡他的覺。然後,在迷迷糊糊之中,他感到身邊的床鋪下陷,一隻溫熱的手揉了揉他的頭。
他簡直無力吐槽,師兄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揉我的頭?我又不是狗!
男人頭女人腰,摸了不會有好結果的啊!
不過,卓斯弈也就是揉了揉,後麵什麼也沒做,近距離看了他一會兒,就起身,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這事到這裏還沒完,第二天一早,當文北言走出臥室時,發現餐桌上擺得比平時還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