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的手沿著文北言的大腿向上滑動,滑著滑著,竟然恬不知恥的往中間去了。
文北言被他推得微微後仰,眼見他的臉越來越近,突然說:“你的嘴是不是剛剛舔了馬桶?”
那人愣住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柔聲軟語:“聖君喜歡舔的麼?小道自當侍奉周全。”
文北言:“我看你嘴挺能說的,能幫我暖暖腳嗎?”
那人又一愣,但他應接得很快,立刻又答道:“豈止是腳,暖哪裏都沒問題。”
文北言繼續:“你這說話的邏輯,直腸通大腦的是吧?”
這一次,那人再不能把毒舌當成情趣了,他僵在文北言身上,一時不知進退,委屈重新掛了滿臉。
“小道對聖君一見傾心,聖君竟是一點兒都不相信麼?”
不得不說,他委屈的模樣,居然和卓斯弈有七八分相像。
文北言唇邊泛起一抹冷笑來。
“你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照照鏡子吧,你的五官全是你媽跟街坊鄰居拚湊的嗎?年紀輕輕的,別整天用臉嚇唬人。”
那人益發難過,垂著目光,唇角微微發抖:“聖君這是……這是,嫌棄小道的容貌?小道,小道雖然是蒲柳之姿,但這雙修的本事,卻也不落人後,聖君試過就知道,請聖君給個機會,小道……”
文北言仿佛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樂事,悶笑起來。
“說到容貌,我還是挺羨慕你的皮膚的,你說你怎麼能把它保養得那麼厚呢?”
不等那人回答,他就嫌棄的捂著那人的臉把他一把甩下了沙發。
“百十年的修為,就敢跟本座來這一套,真是用2B形容你,人家鉛筆都不樂意!”
他靈力猛然催動,空間轟然炸開。
隨著“嘭”的一聲,四周尖叫四起,之後沉入一種瞠目結舌的寂靜中。文北言已然從幻境中脫離,起身後退及時躲開,而與此同時,電玩中心的機器齊齊黑了屏。
他麵前的老式打飛機遊戲機自內而外炸開,外殼崩裂,成了一堆碎片。遊戲幣叮叮當當的蹦了一地,文北言一眼發現,在破碎的箱櫃內側有複雜的紋路,但很快就有紅光流竄然後消失。在碎片和遊戲幣中間,有一個三寸高的陶瓶,瓶身平平無奇,瓶塞卻不知為何,流光閃爍奪人注目。
文北言五指一收,把陶瓶收進手中,又若無其事的裝進了口袋裏。
“大快樂”電玩中心的管理人員這時才跑了過來,文北言立刻換了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手足無措的望著一地狼藉,一問三不知。
很快,商場的工作人員和警察也都來了,齊刷刷裏外圍了好幾層。文北言借口上廁所,找了個空擋抽身躲開了他們。
卓斯弈還在汪清妍家守著,洛淵送自己媽回家之後,也趕了過來,守在爸爸身邊,一臉藏不住的擔憂。
洛勇依然在昏睡,三魂輕的人睡著了都不容易醒來,更不用提他現在三魂都隻剩一縷了。事到如今,文北言也沒什麼好避人的,當著卓斯弈和洛淵的麵,拿出了那個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