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師?”
就這麼一會兒,兩次聽到這個稱呼。不同的是,前一次是粉絲,這一次竟然是墨拾。
客臥裏有人聞聲跑了出來,一個袖子挽到手肘,拿著抹布、壯得像頭牛的小夥子衝到文北言和墨拾中間,凶巴巴的問:“你是誰?你怎麼進來了?”
文北言舉起鑰匙給他們看:“我是房東。你們是剛簽的租戶?”
墨拾和那小夥子對望了一眼,小夥子依然攔在他身前:“對!但是跟我們簽約的房東不是你!”
文北言簡單解釋了一下這套房產的歸屬權和管轄權的問題,雙方交換了信息,才知道,墨拾昨天簽約,今天剛搬來,這個幫忙的小夥子是他的助理大樹。
想來應該是工程部還沒來得及跟他講,文北言也不是很在意這件事,隻是今晚突然沒地方落腳,讓他稍稍有些煩躁。
墨拾冷眼旁觀了一會兒,主動問:“文老師今天過來,是過來看看的,還是準備在這邊住下?”
文北言的目光在幾個房間簡單掃了一遍,說:“過來看看而已——我倒是奇怪,像你這樣的頂流,不是應該住在市中心的頂級豪宅裏嗎?怎麼搬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了?”
聞言,大樹用目光刺了一眼墨拾,墨拾寬慰的笑笑,說:“文老師不是外人。”
說完轉向文北言,誠懇的說:“其實我遇到了一點麻煩:一個跟蹤狂。”
文北言微微蹙眉:“這種事應該讓公司出麵解決啊。”
墨拾搖搖頭,一言難盡的說:“這個跟蹤狂不一般,一般的辦法行不通。我們已經搬過好幾次家了,都不行。考慮到T大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地方,教工宿舍區更是寬出嚴進,才想過來躲一躲。”
文北言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麼狂?那人到底幹什麼了?”
要知道,墨拾可不是個普通人,他是個年僅281歲卻擁有五條尾巴的、不世出的天才狐狸精。
墨拾和大樹又對望一眼,這次是大樹來解釋。
“我們一開始以為,就是個私生,也沒有太在意。但是後來我們陸陸續續收到了一些短信,裏麵批評我們沒有照顧好墨哥的生活起居,例如晚上隻給他吃一盒鮮果切,例如午飯是紅燒肉但是他批評我們老抽放多了,細節非常具體。這個時候,我們雖然開始提高警惕,但是仍然認為隻是一個瘋狂的私生而已。“
“那是什麼讓你們改變了想法呢?”
大樹定定神,整理了一下思緒,才繼續往下講。
“收了大約一個多月的騷擾短信之後,突然消停了。我們以為是這個私生放棄了,正在慶幸的時候,卻收到了一個包裹。”
文北言微微睜大了眼角,看看大樹,又看看墨拾:“裏麵是什麼?”
大樹深吸一口氣。
“是照片,”他的聲音有些抖,“而且,全都是墨哥——也包括我,有時候太早或太晚,我會留宿——是我們在家裏、非常放鬆隨意的照片,從拍攝的角度來看,就是在房間裏麵拍的。”
文北言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那人在你們家裝了針孔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