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言轉了一圈,還是回了北都花園。
他走得急,甚至沒在布下眼子,萬一卓斯弈發生什麼就遲了。他在樓頂降落,神識放開,穩穩的罩住2602,自己則在天台布下結界後打坐修煉起來。
修煉無日月,但文北言心裏有牽掛,並不能專心致誌。好歹入定了一趟,收功之後發現衣服上滿是灰黑,手機也關機了,趕緊回2602,手機充上電一看,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一開機,微信、短信和未接提醒就劈裏啪啦的響起來,不光同事找過他,洛淵找過他,墨玖找過他,墨拾也找過他,當然聯係最多的還是卓斯弈。
卓斯弈最開始是問他去哪裏了;不久之後又留言,說自己願意搬去別處住,這套房子留給他,讓他不要在外麵瞎跑了;不見他的回複,隔了半天又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搬走之前隻想再見一麵,後麵絕不打擾;隔了兩天,卓斯弈留言說自己已經搬走了;自然是沒有答複,就在昨晚,卓斯弈留言,說爸媽想我們回家吃飯,你有沒有時間。
文北言默默的把微信看了兩遍,回複:“我已經到家了,你要是願意,還是回北都花園住吧。什麼時候去爸媽那裏?我跟你一起。“
回複完他去洗澡換衣服,洗衣機嗡嗡的轉著,他洗幹淨身體之後,泡在浴缸裏回複其他人的微信,都是問他去哪裏了,希望他能回複的。
同事找他無可厚非,甚至墨玖找他也沒什麼稀奇的,但連洛淵都牽扯進來了,一看就知道是被迫的——卓斯弈一定逼他們了。
他回複了沒幾條,就聽見一聲門響,接下來是急促的腳步,衛生間的門被猛的推開,卓斯弈外套沒脫鞋沒換的出現在了門口。
大約是跑得急了,他有些喘,眉眼裏滿是急切。文北言帶著些粉飾太平的心情,對他笑了笑。
卓斯弈肉眼可見的鬆了長長的一口氣。他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餓不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點。芒果班戟還是草莓芝士蛋糕?“
他還記得自己喜歡吃甜食。
雖然卓斯弈也不太自在,但依然努力的在散發善意。文北言心裏一下子就好像黃油遇熱化開了一樣,他放下手機,對他伸出手,說:“你鼻子塞住了,是感冒了嗎?過來讓我看看。”
卓斯弈乖乖的來到浴缸邊,文北言擦幹淨了手,先是碰了碰他的臉,而後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最後指尖在他鼻子上輕輕一點,卓斯弈就感到,所有的鼻塞、喉嚨疼都消失無蹤了。
“好了。”
文北言對他微微一笑。
卓斯弈有些拘謹的點點頭,說:“你好像瘦了。”
入定了一個星期,期間一直辟穀,必然會瘦。文北言笑了笑,問:“吃飯沒?”
卓斯弈搖搖頭。
“收到你的微信就回來了,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你是想點外賣還是出門?出門的話我現在就訂位子,周幼齡說有家新開的日料還不錯,可以試一試。“
他們難得這麼和睦,文北言的笑容更熱情了些,問:“你覺得呢?”
“就點外賣吧,泰國菜行不行?你泡完出來正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