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問題是落實了,但後麵直到文北言休完假之後上班,都沒有再見到於小舟,問了於小船好幾次,回答依然是“不知道”,到最後於小船歎了口氣,憂傷的說:“我們已經報了警了,但是我爸爸說,貓妖的命就是這樣的,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這話就是差不多放棄了。
文北言覺得不可思議,一個活生生的人,啊不,一條活生生的性命,活了一百多歲,好不容易化形了,說放棄就放棄了麼?
於是他之後偶然在公司裏感覺有妖氣,就立刻展開威壓。
當時他在等電梯,隨著陽神真君的威壓展開,日光燈都閃了閃。接著,電梯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了兩個麵色煞白的人。
一個是他見過的於小船,另一個是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成年男性,想來應該是於小舟和於小船的爸爸了。
文北言站定,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於小船主動打招呼:“文老師!”她今天穿著一套粉紅的小裙子,看得出特意打扮過,淡淡的妝,頭發也卷成了慵懶可愛的大卷,雖然被威壓壓製得有些難受,但明豔活潑還是掩飾不住。文北言本來是有些端著的,現在看到她,會心的笑了笑。
於小船身邊的男性向文北言伸出手:“文總你好,我是小船的爸爸於千裏。”
文北言矜持的和他握了手,主動問道:“小舟回來了嗎?”
於千裏惋惜的歎了口氣:“沒有。”
作為一個孩子失蹤的父親來說,這反應太平淡了。
文北言正想說什麼,行政部的員工過來了。承包午餐是他們部門負責,他們是看到於家父女和文北言在聊天,主動過來招呼的。
文北言有自己的事,不參加他們討論細節,在離開之前,於小船回頭,頗富深意的看了文北言一眼。
這一幕剛好被行政部的員工看在眼裏。
文北言回自己辦公室,大半個小時之後,於小船就摸了過來。
文北言當時正和周幼齡在談工作,看見於小船一路走一路問,忙敲敲玻璃,叫她趕緊進來。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大家看著這個嬌嫩的、仿佛春天新抽的嫩芽兒一樣的小姑娘像泥鰍一樣,呲溜一下鑽進了文北言的辦公室。
於小船手裏還捧著一杯奶茶,她把另一杯沒有開封的放到文北言麵前:“文老師,請你喝。”
文北言含著微笑接過,放到一邊——他大傷初愈,並不想沾這個——為了掩飾,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白水:“你爸呢?”
“我說想玩一會兒,讓他先回去了。”
“那你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
於小船不知不覺又撅起了嘴。
“我哥的失蹤不簡單,但是,我沒有證據,又說不清楚,隻能來找你了。”
文北言警惕的微微皺起了眉頭:“怎麼說?”
於小船開口之前,下意識的望了望玻璃隔斷外的其他人。文北言主動起身,把百葉窗簾拉上了。
盡管如此,於小船還是盡可能的壓低了聲音,說:“其實,我媽媽病了,病得很嚴重。然後,我們遇到了一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