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言眨了好幾下眼睛才反應過來。
“你說於小船?她不,我,誰跟你說她是我女朋友啊?”
卓斯弈:“你就說是不是吧?”
文北言都被這人氣笑了:“如果是呢?”
卓斯弈頓時被噎住了。他原本也是半信半疑,心裏還是不大相信,隻是這麼多人傳他卻毫不知情,他有一種被排除在外的疏離感,非常不爽。他質問文北言,就想聽他說幾句掏心掏肝的話。哪知道這人居然反問起他來了。
然而不知為何,這一幕場景又讓他感到熟悉,一種莫名的既視感就像夏天夜晚耳邊的蚊子嗡嗡一樣,一直在撩撥著他的神經。
他突然生出了一種預感:如果繼續問下去,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久前文北言滿身血汙披頭散發倒在他麵前的模樣又浮上心頭,他大腦在爆炸和冷靜之間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了冷靜。
卓斯弈無奈的歎了口氣:“如果是的話,下次把她帶回家給爸媽看一下,這樣我和洛淵就都可以安靜一段時間了。祝福你們,來,合同給我簽。”
文北言立刻就跪了。
大師兄這樣,他哪裏招架得來!
他忙恭恭敬敬的、甚至低三下四的解釋:“她不是我女朋友,從前我們也就是她給我送外賣的關係。她哥哥——就是在你麵前露出過耳朵和尾巴的那個年輕人——他失蹤了,家裏人找了,也報了警,但還是沒有消息。今天她和她爸爸一起來公司談合同,談完之後,她主動來找的我。老天作證,我和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她送我的奶茶我都沒動,如果你想喝,我就送給你。”
卓斯弈沒想到一服軟居然有奇效,架子立刻又端起來了:“拿來。”
文北言一溜煙跑出去,雙手捧著奶茶,狗腿的奉上:“師兄請用。”
卓斯弈接過奶茶看了一眼,嫌棄的說:“芝士奶蓋紅茶無糖?一點兒也不懂你的口味!你什麼時候喝過無糖的了?你不都是要吃甜的嗎?她一點兒也不懂你。”
文北言馬屁拍得山響:“師兄說得對!所以你看,我根本就沒動,吸管都懶得插!”
卓斯弈打內線電話把周幼齡叫進來,把奶茶遞給她:“來,送給你了。”
周幼齡看了一眼也嫌棄起來:“我在減肥,咖啡都隻喝黑咖啡,喝這一杯,一天不用吃飯了。”
卓斯弈目光一瞥文北言,言下之意是,看,我的秘書都不喝!
“那你看誰不減肥就給誰吧,文總是絕對不會喝的。”
文北言趕緊點頭。
周幼齡一臉“服了我老板”的表情,捧著禦賜的奶茶出門去了。
把大師兄哄開心之後,文北言終於找到機會講正事了。他把前因後果簡單介紹了一遍,又說:“我懷疑那個出主意的高人,在漂亮夥伴外賣平台的程序裏做了手腳,有靈力的人才能看到黑貓之家那個店鋪,然後通過他們點外賣這個行為,來對他們進行定位。”
看卓斯弈若有所思的模樣,文北言生怕他產生什麼想法,又解釋說:“其實你本來就有靈力,隻不過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卓斯弈抬起視線:“你知道?”
文北言小心的選擇著措辭:“我也是在非常偶然的情況下才發覺的,而且我也沒有找到引導你的靈力像普通修士一樣運轉的辦法,為了避免你多想,就一直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