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完了,事情也基本上談完了。卓斯弈宣布:回家。
洛淵穿著洗褪色的舊T恤、沙灘褲和居家拖鞋,抱著沒電的筆記本站在豪華日料店的包廂裏風中淩亂:我一沒有開車,二沒有帶手機,三沒有帶鑰匙,我怎麼回家,你們看著辦吧。
文北言吃飽了各種生猛海鮮,撐得肚歪,起來活動了一下腰身,說:“那還是我辛苦一下,送佛送到西吧。”
他抓著洛淵的衣領準備出發,這次洛淵學精了,說:“你別讓我一路倒退視角行麼?”
卓斯弈看著文北言拉起洛淵的手,雖然表麵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裏的OS已經快翻天了。
我不是唯一乘過阿言劍的人了!洛淵我恨你!為什麼你這麼大個人生活不能自理一定要我家阿言送你!媽寶男活該一輩子單身狗!!!
文北言正要出發,洛淵又攔住了他。
“你慢一點,施了什麼法,一個一個念出來。”
文北言無語的看著他:“你不會以為我們還會像少年漫那樣,每個招數都要大吼出聲吧?”
洛淵很意外:“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文北言一本正經的教訓,“我們施法講究的是越不被對手察覺越好,最好是根本看不出你施了法。”
“就像我們來的時候那樣?”
“對。”
洛淵歪著頭,問出了一個又可愛又坦率的問題:“那你算厲害的嗎?”
卓斯弈在心中大喊,我是霸道總裁,他是霸道魔尊,魔尊,懂嗎?就是咳嗽一聲天就陰了的那種!他曾經稱霸西荒,提起他的名字,小孩都不敢哭,你還問他厲害不厲害?
但是他不能越俎代庖,隻能看著文北言打哈哈:“一般吧,我這不是修為不濟,沒辦法隻能上班掙辛苦錢嗎?我要是真的有本事,就像五方觀的王道士一樣,專門給人算命,一個星期算三個,我開價多少就得給多少,八字礙眼我還不看。”
大概實在是很有說服力,洛淵看來是相信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不要勉強自己,非得把法施得那麼快了。慢點來也行。”
文北言挎著肩膀抖起了腿:“走不走?”
洛淵終於停止了吹毛求疵,乖乖的點頭:“道長請。”
盡管如此,文北言還是盡可能的滿足了洛淵的要求,他細致的解說。
“首先,我們不能讓別人看見,所以要加一個隱身咒”——他們從卓斯弈麵前消失了。
“然後,為了不吹風受涼,我再布開一個結界”——結界開了。
洛淵插嘴:“我沒感覺。”
“那當然,”卓斯弈看不見的文北言說,“我們還沒飛呢。”
“繼續,後麵呢?”
“然後我召喚我的靈劍!看!”
“你怎麼召喚的?”
“我心裏一呼喚,他就出來了。如臂使指你懂嗎?”
“不懂。”
“你體育沒及過格吧?”
“我小學三年級立定跳及格了的!”
“閉嘴!現在我們飛了——”
卓斯弈對著空氣,表麵上麵無表情,心裏早已經在名叫洛淵的小人上麵紮滿了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