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言不肯端杯子,問:“交朋友做什麼呢?”
程遠逸胳膊稱在桌麵,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文北言。
“其實我看得出來,你對道修的那一套都極其厭惡。其實我也跟你一樣。”他唇邊泛起意味深長的微笑,“但是說到底,現在這種狀況,完全是因為道修聯盟分裂成了兩個,一個南方,一個北方。如果能將兩個合並起來——”他的手指分開又合攏,“就不會再內卷了。”
文北言有了點牙疼的感覺:“你說什麼?”
程遠逸夾了塊泡菜吃了,那泡蘿卜看起來雪白雪白的,但是和螺絲椒一起泡的,又辣得他滋啦起嘴,趕緊又喝了一口酸奶。
“我想找一群誌同道合的人,重新恢複一個道修聯盟2000年前的盛況。“
文北言從鼻子裏輕輕哼笑了一聲。
“所以?”
“所以,我想找一批不受門閥之限的優秀的年輕人,跟我一起來幹這個。目前我身邊已經有一批人了,但是,沒有哪一個像你這樣優秀。”
“哦,”文北言恍然大悟的說,“明白了,謝謝。”
他繼續下千頁豆腐下凍豆腐,程遠逸等了一會兒,才問:“你覺得呢?”
文北言依舊忙活自己的:“幹不了,謝謝。”
他們都喝了酒,兩輛車叫了兩個代駕。
程遠逸的捷豹是兩人座的,他發揮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的精神,直接鑽進了文北言的車,跟文北言一起擠在後座。
文北言一臉嫌棄,不肯挪位置,說:“桃花,你不是有車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程遠逸一臉哀愁:“我媽不在北市啊。你媽不是也不在嘛,我們湊合擠擠唄?”
文北言強著不肯動:“我媽不在我哥還在啊。”
程遠逸開始耍賴:“我不就是你哥嗎?快給哥哥讓個座。”
文北言還想說什麼,程遠逸直接上手,起了個把他抱起來往車裏麵扔的架勢。
賴不過賴不過,文北言表示我再忍忍,把人送回酒店就好了。
路上,程遠逸語重心長的說:“阿言,是這樣的,不能一起幹事業也不勉強,人各有誌嘛,世界是多元的,我們要keepmindopen,不過,朋友還是可以做的吧?”
文北言興致索然:“可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程遠逸大概是酒勁上來了,手腳比劃特別多:“不相為謀不是不一起玩啊!吃吃喝喝旅旅遊還是可以的吧?”
文北言轉向車窗外邊:“忙得很啊,不像你桃花大少,有錢有閑。”
程遠逸豪邁的一揮手,帶著一股揮斥方遒的意思:“你來我們陽城吧,收入翻番。”
文北言:“不了,本科學曆,高攀不上。”
程遠逸:“你看你,在豐元腦袋都呆木了!我們可沒有那麼呆板教條,我們是唯才是舉,像你這樣的,哪怕小學沒畢業,我也要。”
文北言:“我好歹大學還是畢業了的,謝謝。”
程遠逸:“你現在是什麼職位?總裁特別助理對吧?這就是個打雜的啊!有實權嗎?有分管的部門嗎?能批多少錢的項目?你來我這邊,我給你行政副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