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日子沒看到師弟的向天見著金不換踏著月色而歸，忍不住關切問道：“師父，秦師弟最近怎麼樣？他學煉丹，當真有天賦嗎？還不如早早放棄，一門心思專攻體修。”
金不換的麵色如常，語氣倒是帶著幾分埋怨，“這個方老頭，很有幾分本事，把你的秦師弟迷得五迷三道，現如今沉浸在煉丹手法上，刻苦專研，不問其他。”
向天的眉頭皺了皺。
依著他看，還是體修最有用。
直來直去，看他不爽，拳頭砸過去。
至於煉丹什麼的，不過是旁門左道。
金不換看出了弟子的情緒變化，在他腦袋上敲了敲，認真地說道：“你師弟武道，體修，煉丹都有所涉獵，這是好事。現如今他的境界不算高，一體三修也無妨，何況，煉丹師那些老雜毛雖說平日裏傲裏傲氣的，但終究是護犢子的。你秦師弟要是有了煉丹師的身份，出了青丹宗，也能有個護身符。”
“青丹宗弟子已經是護身符了。當初我離開宗門前往凡俗世界，他們可是非常敬畏我。”向天語氣認真地道。
聽得出，還帶有幾分得意。
向天抬頭看著金不換。但見得師父的表情有了深深的變化，一臉的慍怒之色。
“糊塗！”
金不換一巴掌打在了向天的頭上。
向天立馬由站姿變成了趴勢。
地麵上一個“大”字坑洞現世。
金不換打量了向天一眼，見他沒死，也就沒放在心上。
體修收徒，哪有不打弟子的？
金不換認真地說道：“青丹宗太小了。你在這裏不過是一葉障目罷了。這武魂大陸何其廣袤？天下之大，你又去過哪裏？目光要放遠一些。說起來，咱們青丹宗在整個武魂大陸，也不過是最底層的宗門。”
向天從“大”字坑洞裏起身，這一次，少了幾分神氣模樣，多了些謙卑。
“師父所言，弟子記住了。”
金不換揉了揉向天的腦袋，笑罵道：“滾去修煉吧。”
四大長老殿堂。
張鴻運蹙著眉頭，臉頰鼓鼓的，活脫脫一個受氣的老頭。
這位四長老可向來都是脾氣暴躁無比。
如今卻是無法發泄，隻能叫上了老友，宗門的三長老辰雲。
辰雲會做人，為人中立，與宗門每位長老相處都融洽。他親自他張鴻運燙了一壺酒，又親自為他倒了一整碗，“出了何事？”
張鴻運直接將酒倒進了嘴裏，砸吧了一下嘴，方才道：“想我堂堂的四大長老之一，還要和別人分享一個徒弟。哎，憋屈。”
“那，不要這個徒弟了？”辰雲建議道。
這一次，張鴻運的眼睛瞪大如銅鈴，“屁話！這樣的弟子，幾十年都難遇一個！我怎麼能不要？”
辰雲微微一笑，“既然老兄心中有了主意，那何來的糾結？秦風他本就是一體三修，你一個，老金一個，方老頭一個。你們三個師父，弟子就一個，師父可不是要互相體諒些。”
張鴻運撇撇嘴，“道理雖然講得通。可我有時候想想，若秦風走單純的武道，那該多好。”
“哈哈。”辰雲的笑聲大了一些。“說不定老金和方老頭也是這樣想的。”
阿嚏。
在不同地方的金不換和方明鏡同時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