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重重點頭,“這等救命之恩,小弟自然會銘記在心。”
“而且就算是我以後一事無成,這恩情,也會還上。”
汪渠看著秦風鄭重其事的模樣,心裏頭清楚,鍾老沒有看錯人。這小子,是個知恩圖報的主兒。
外麵的叫罵聲愈發狠辣,已是上升了到了八輩祖宗的頭上。
而且,聽這動靜,似是看熱鬧的散修也有不少。
南境煉丹師公會裏的名聲,或是會跟著一落千丈。
“我偷偷去解釋一下。”秦風跺跺腳,忍不住道。
隻是,汪渠臉色難看地拉住了他,“你解釋了,他們突然間不罵了,那聚寶閣的人聽說了此事,怕是會生出懷疑。權且不理他們。”
“可。”秦風麵色猶豫。
這外麵的罵聲愈發難聽,他對鍾老也愈發地愧疚了。
他欠下的老前輩的,似是太多了些。
“耳不聽,心不煩。”汪渠擺擺手,深呼吸了幾口氣,方才是穩定了心神。
整個煉丹師公會裏的煉丹師們,無論男女老少,皆是為鍾老抱不平。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不知秦風,但對鍾老是發自肺腑的敬重。所以,不少煉丹師甚至是忘卻了自己的高貴身份,想拉下臉和外麵的那些聲音掰扯掰扯……但,鍾老下了嚴令,誰若是和青丹宗的人發生口角衝突,當自動退出煉丹師公會。
所以,在秦風昏睡的這幾日裏,煉丹師們雖然同仇敵愾,不過還沒有什麼動作。
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更何況是尊嚴大於天的煉丹師了。
這日傍晚時分,終是有煉丹師忍不住了。
那位煉丹師將自身的徽章扯下,一把拍在桌子上,恨恨不平地道:“我忍不了了。即便是退出公會,我也要替會長出這口惡氣。”
他說話間,身體已是衝出了百米遠。
有一個領頭的,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鍾老到底是低估了他的影響力。
不出百息,竟是有幾十位煉丹師,衝了出去,意圖為鍾老討回個公道。
唰!
唰!
唰!
當一道道身穿白色長袍的煉丹師出現時候,青丹宗的眾多精銳也有一瞬間的停滯。他們張哲嘴巴,忘了接下來的詞兒。他們的眼神流轉,似是在等待著煉丹師公會裏的鍾老出現。
石忠義一馬當先,迎著那忍不住出來的煉丹師們的嘴臉,恨恨不平地道:“那老東西人呢?怎麼叫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出來招架?冤有頭,債有主,我不為難你們。叫那姓鍾的混賬東西滾出來!”
這幾句話一出,將鍾老視若神明一般的煉丹師們頓時炸開了鍋。
“忍了你這家夥幾日,沒想到竟還變本加厲!”
“今日,我就要替鍾老教訓教訓你。”
“算上我。”
幾十位煉丹師們一起爆發出了浩瀚的火靈力,在他們的身前,形成了一條火龍。
火龍咆哮,衝著那石忠義吞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