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季溫神色凝固,須臾間反應過來,當即陰沉了下來,說不出的複雜情緒,“是嗎,你能來這裏,想必那位又有何指教了。”
“今天早上她鬧的動靜可真不小,托她的福,我們這裏忙成狗,多少人手都分不過來,還要去管那破孩子追星害人的案子。”
“真有那個能耐,倒是有本事把這破事拖幾天啊,怎麼偏偏選在今天發。”
季溫冷嘲熱諷了一通,雖然之前就收到過庚三警告,但他就沒放在眼裏,誰曾想昨天去城東的東湖郡暗查團夥,竟然就碰上了他一直在追查的那個集團成員。
偏生還是他永遠不會忘記的,恨得刻骨銘心的熟麵孔。
因為他身上,沾染著他那兩個珍貴戰友的鮮血!
那個時候,對方也有可能認出了他,當場動了(qiang)!
為了保證附近百姓的安全,不說他,配合行動的緝毒大隊隊員也受了傷,不得不撤退,一回去接受完治療就馬上回刑偵大隊部署。
務必在他們轉移據點前將其一網打盡,然後再順藤摸瓜,套出他們來華國到底有何意圖。
又深入到了什麼地步!
季溫臉色漆黑得厲害,宋鎔這個時候來不管是找他有什麼事,他都顧不上了,等著上司一旦下達命令,調動好部隊,他們馬上就出動去東湖郡抓人。
同時還要封住京城各個路口,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你追查的那些人,下一個地點是港城。”宋鎔的聲音響起,頓時讓季溫猛地抬眸,閃過一抹犀利銳光。
“你怎麼知道的,現在可不是跟我開玩笑的時候。”
他們雖然要封住京城出口,設立關卡,但這幫犯罪分子方式狡猾,極有可能不按常理出牌脫逃,是以他們要讓周邊省份參與進來一塊行動。
一旦發現可疑麵孔,馬上上報。
宋鎔沒有絲毫隱瞞,將庚三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季溫越聽越臉色陰沉,眸光晦暗不明。
庚三確實是說對了,當年他為任務而混進那個集團的時候,確實不是以現在的形象,那時他整個人都是做了偽裝的。
但也不算偽裝,為了刻意與大眾視線當中的人物形象分開來,特意把頭發留長,去紋身,甚至還染發打環。
一切不符合規定的,季溫能幹的全幹了。
為的就是打入那個集團組織,伺機尋找證據,從底層人員做起,一步步接觸中層甚至高層,這時間花了他整整兩年。
就在他完成了集團給的任務,有機會接觸到高層,就代表著能挖出更多的罪行和秘密,能夠傳達出去。
但是失敗了,有人發現了他的行動,當即追殺他,是他的兩個同樣打入組織的戰友,拚命護下他,用身軀生生地堵上了對方的槍口。
他自己也受了重傷,逃出組織之後,是宋鎔發現了他,暗中護送他回國,這才被搶救回來。
不過因為身體元氣大傷,比以前消瘦了不少,也不允許再上一線,就退了下來進入刑偵大隊,以前的偽裝全都去除,紋身也都被激光除掉了。
是以乍一看,還真有些分辨不出是同一個人。
但是,因為是秘密任務,除了他上司和同樣打入集團內部的兩個戰友,還有一部分暗中跟他聯係傳達情報的戰友之外,加起來絕不到十個人,才知道他偽裝什麼樣。
其中也包括著宋鎔!
說是宋鎔發現了他,實際上是他拖著重傷的身體,東躲西藏,在途中徹底把長發剃了個幹淨,甚至不顧感染風險,改變膚色和嗓音,成功躲過了幾批追捕。
最後一路到了宋鎔在國外所擁有的一個房產,倒在其外麵,宋鎔從國內得到消息趕過來才帶走了他。
任務至關重大,一牽扯進去就有生命危險,他在軍隊的資料都是嚴格加密的,甚至為以防萬一,有一部分資料是銷毀的,為的不單單是防住國外的覬覦和暗殺。
國內也有可能有不軌分子,想知道季溫什麼來曆而動用關係去調查來判斷是否能獲利!
所以季溫在臥底任務時,一絲一毫的機密都沒泄露過,宋鎔就更不可能說出去。
庚子盈是怎麼知道的!
季溫凝重下神色,眯起眼睛,倒是沒再嘲諷了,而是細細思考庚子盈說的內容裏麵眾多疑點。
他在被發現前,確實是有聽說集團近期會有不小動作,打算與某個地方建立起一條運輸線,繞過現有的據點和地方,造出一條不停靠也不降落的運輸線,直達運輸終點。
而且還與那裏的勢力共同合作,運輸方式必然會做偽裝,物品被隱藏得神不知鬼不覺,能通過邊境盤查,進一步穩固轉運中心的重要樞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