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我倆把瓜摘回來之後,林素素也就顧不得和虎子鬥嘴了。我們四個算是解饞了,吃完之後,都心滿意足地看著彼此微笑。就像是四個傻子。
吃東西是頭等大事,尤其是吃甜的東西,能緩解人的焦慮情緒,給人足夠的快樂感。
第五琴吃完之後就乏得想睡了,她鑽進了虎子的帳篷裏,倒下就睡著了。她的身體實在是太虛脫了,睡覺對她有好處。
我們三個也是累了一整天,虎子把馬燈熄滅之後,他和我商量打更的事情。我說你先睡,我後睡。
虎子想想說:“幹脆我們一起睡吧,我倒是覺得這裏沒什麼問題。”
我說:“還是別大意,你先睡吧。你什麼時候睡醒了什麼時候換我。”
他們都進了帳篷之後,我看看表才八點半,這時候睡覺,估計虎子淩晨兩點半就能睡醒了。我無所事事,又把馬燈點上了,掛在了墓地裏的藤蔓上,這馬燈一掛起來,頓時那些人頭瓜都轉了過來,用那張臉對著馬燈,挺詭異的。
我坐在一座墳的墓碑下麵,靠著墓碑拿出來一本小說想看,但是馬燈掛得有些高了,我又站起來把馬燈掛得低了一些。這樣我就能看清了。
人在無聊的時候,看小說絕對是個好選擇。當我們被小說的故事吸引的時候,時間會非常快的流逝,我就是如此,憋著一泡尿很久才不得不站了起來,一隻手拿著書,另一隻手解開了褲子,看著小說就把這泡尿也尿了出去。
但是一隻手是沒有辦法係腰帶的,我隻能把書扣在了墓碑頂上,就在我係腰帶的時候,突然我聽到風中隱隱約約傳來了唱戲的聲音。這聲音不遠,就在前麵的大墓上。
風確實不小,樹林也在呼啦啦響著,但還是掩蓋不掉這唱戲的聲音。
我們此時就在大墓的東南一側,風是從東邊吹過來的,順著大墓封土爬了上去,一路上發出刷刷的聲音。
我把書從墓碑頂上拿了下來,這時候哪裏還有心思看書啊!我回到了帳篷旁邊,掀開了我的帳篷,虎子在裏麵睡的正香呢。我鑽進去把他晃醒了,偏偏他剛醒過來,這戲不唱了。
這可把我搞糊塗了,這不是耍我嗎?
虎子揉著眼睛說:“到時間了?”
我說:“我剛才聽到有女人唱戲了,結果你剛醒過來,她不唱了。”
“我是不是妨唱戲的呀?”虎子說著就倒在了帳篷裏,喃喃說:“天塌了也別叫我。”
我從裏麵出來,把帳篷的拉鏈拉上之後,我剛剛走到了墓碑前麵坐下,這坡上又唱戲了。
我想過去看俺,但這時候又不敢離開,我擔心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我不僅不離開,我還把刀子從腰裏摸了出來,死死地抓在了手裏。心說你唱吧,就算是唱出花來,我也不會離開的。
這女人還真的就一直這麼唱,我就在這裏坐著,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我看看表,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半了,這時候正是我困的時候,我揉揉眼睛,告訴自己必須堅持住。喵喵尒説
但很快,我還是有些睜不開眼了,我開始用力掐自己的臉。
但我的眼睛還是逐漸閉上了,我迷迷糊糊就覺得有人叫我,然後我看到胡嫻蹲在我麵前,看著我笑著叫我名字:“陳原,陳原,你在這裏做什麼呢?”
我說:“我在找你呀!你去哪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