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曆二月初九是三月三號。雖說是陽春三月,但是赤山這地方還是比較冷的。但是滇省這時候花都開了,所以沒必要帶太多的衣服。
範離和我們談好了,這一次出去,不管事情成不成,都會給我們每個人五萬的報酬。我們現在正缺錢呢,也沒有理由拒絕。誰家都得錢過日子,學雷鋒的事情我也願意幹,但前提就是自己得先吃飽才行。尤其是現在那三層樓燒趴架了,必須抓緊時間蓋起來,不然城管和街道估計就要找我們麻煩了。
赤山去渝市需要去帝都轉車,我們回了趟家,把厚重的衣服都放到了家裏,然後在家裏吃了一頓飯之後,我們五個在第二天早上五點半就啟程了。
從赤山到帝都就已經比較暖和了,到了渝市那就更暖和了。
出了火車站的時候就看到徐輝在最顯眼的位置等著我們呢,她帶著我們還是去了那個農機站,在那裏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告別徐輝,開車直奔夜郎鎮。
我們在夜郎鎮也算是熟人了,受到了很好的接待。在這裏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們五個人步行上路,我們的目的地就是上次我們落腳的那個義莊。
範離是那種腰細腿粗、手大腳也大的體型。她這種人特別適合運動。
其實林素素的腿也挺粗的,但是和範離比起來,那就要細很多了。
柱子這小夥子人如其名,長得特別結實,雖然個子隻有一米七左右,但是他特別靈活,走起路來一點不比我們這些個子高的人慢,甚至比我們更快一些。他腿雖然短,但是轉數高啊!
一個人的身體機能好壞,其實和心髒有著最直接的關係,我能感覺到,柱子有一顆強大的心髒,這也是他一直都不覺得累的根本原因。
第三天的傍晚我們準時到了義莊。義莊和我們離開的時候基本一樣,走進來的時候,我就想起了吊死在這裏的周濤。心裏突然就像是裝了熱油一樣難受了起來。
範離說:“柱子,那天晚上你們四個就在這裏過夜的嗎?”
柱子說:“是啊離姐,我半夜起來發現三哥不在,也沒多想,你也知道三哥那人,幹啥都是心裏有數的。到了第二天早上三哥才回來的。然後帶著我們一直往南走,翻過了前麵的那座山後有一條布滿樹林的山穀,山穀裏有一條小路,一直順著路走,就能到苗寨了。”
範離說:“三哥沒說為啥要去那苗寨嗎?一直往東走回去不好嗎?”
柱子說:“那我就不知道了,三哥做事總是有自己原因的。三哥畢竟是大學生,心裏有譜兒!”
虎子說:“不會是被什麼東西給叫了魂吧,背著老祖的屍體不趕緊回家,去苗寨幹啥玩意兒?”
我和林素素在支起鍋灶開始燒水,虎子已經從背包裏拽出來很多華豐三鮮伊麵。
虎子說:“老陳,你嚐嚐這個,絕對比掛麵好吃。”
我說:“但是太占地方,掛麵省地方。你那麼多包也沒一斤麵,占了五斤麵的地方。”
水很快就燒開了,虎子過來一邊撕塑料袋一邊往鍋裏扔幹麵餅,剩下點渣渣就倒在了自己的手心裏,然後扣進嘴裏嚼了起來。
麵很快就煮好了,我們大家圍在煤油爐子周圍吃了起來。這麵吃著確實挺不錯的,但是很難吃飽。把一鍋麵都撈沒了之後,就著燙又下了一斤掛麵,我和虎子、柱子才算是吃飽了。
林素素笑著說:“一群豬啊!這也太能吃了吧。”
虎子說:“主要是味兒好。”
我這時候看看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我說:“收拾收拾休息吧,對了,晚上誰要是出去,最好叫個同伴。”
虎子說:“這裏能出什麼事?”
我說:“我有感覺,這地方可能不怎麼太平。大家小心一些。”
我本來以為虎子就特別能睡,但虎子和柱子比起來那就差得遠了。柱子倒下沒兩分鍾就著了,還打起了山響的呼嚕。
大家一看這情況,幹脆就換了個地方去睡了。
我把前後門都用線繩給攔上了,在線繩上拴了鈴鐺。我讓虎子睡在後門的邊上,我睡前門邊上,我倆給大家當守門員。這樣做保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