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回鎮上這件事是不置可否的,既然大家都替我做了決定了,我倒是省心了。
我們往鎮上走的時候,關佩佩明顯體力不支,一邊走一邊冒虛汗,走一段路就要休息一下。
範離看出來關佩佩體力不支,對前麵的柱子喊:“柱子,你背一下這狐狸精。”
柱子在前麵答應了一聲,他跑了回來,蹲在了關佩佩的身前說:“老三家的,上來吧。”
“別亂說,誰是老三家的?”
柱子說:“三嫂子,您就別客氣了,上來吧。”
關佩佩這才趴在了柱子的後背上,這柱子就是個腰子精,背上關佩佩之後速度不減,一直就朝著山下跑了出去。
到了湖邊的時候天色大亮,一輪紅日掛在山頭上,又映在水裏。我們走在湖水西岸,兩個日頭護送著我們進了曼邦新寨。
進去之後,發現一切如故,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們進了我們租住的小院子裏,關了門,進了屋子之後,我們的東西一樣不少,這可邪了嘿!
虎子說:“老陳,是不是我們集體做了個夢啊!”
我沒說話,開始在屋子裏四處觀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關佩佩此時躺在了床上,她說:“別檢查了,沒問題。我很渴,給我燒點水喝。去綜合商店買點紅糖回來吧。”
虎子說:“用不用再買十斤雞蛋啊?我看你這是要坐月子啊!”
範離把挎包拽了過來,從裏麵拿出十塊錢來,遞給柱子說:“去買紅糖和雞蛋,搞不好這就是咱家的人,以後傳宗接代的事情還指望她呢。得好好伺候著,這要是死了可就吃大虧了。”
柱子接過錢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拎著一包紅糖和一筐雞蛋,他說:“紅糖五毛錢一斤,雞蛋八毛八,我買了十斤,一共花了九塊三,剩七毛錢。”
他把紅糖和雞蛋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掏出來七毛錢遞給了範離。範離接過來隨手就扔進了包裏。
關佩佩說:“我有錢,不花你的錢。”
範離說:“你還是算了吧,我要是照顧不好你,我三哥醒了估計會找我麻煩,我可不想惹他。”
南宮靜怡一隻手放在另一隻胳膊肘下,另一隻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她走來走去,在思考著什麼。她說:“這可邪了嘿!發生這麼大的事,啥動靜沒有了。看來是想當什麼都沒發生啊!”
我說:“這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現在我們如果去問大墓的事情,估計所有人都一問三不知。”
建軍說:“我甚至有一種錯覺,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呀!”
林素素說:“他們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我們幹脆也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好了。看誰能一路裝到底。”
虎子說:“白骨精說得沒錯,他們不是喜歡裝嗎?就讓他們裝,我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看這件事也可以挑明了,南宮同誌,建軍同誌,我覺得你們應該傳喚一下雲長生了。”
建軍說:“把人叫去派出所比較好吧。”
我說:“千萬別去派出所,誰也保不齊跑出所裏坐著的是什麼人。直接就把雲長生帶我們這裏來,就在這裏和他談談。”
南宮靜怡說:“他要是不來呢?”
我說:“那就是心裏有鬼啊,這就更加肯定我們的判斷了,問都省了問了。”
“但是沒有口供,沒有筆錄,我們的猜測當不了證據。”
我一笑說:“一旦認定,找證據可就簡單了。我敢肯定,這個村子裏起碼有三分之一的人知道那件事,上了年紀的沒有人是無辜的。你看看這些曼邦人,一個個吃得紅光滿麵的,錢哪裏來的?一家家的房子蓋得這麼敞亮,這錢都是哪裏來的?從老寨搬來新寨,這可不是說搬就搬過來的,這需要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