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上風鏡,把帳篷的拉鏈拉開一個小縫往外看看,我之所以戴上風鏡,我是怕把我眼珠子凍爆了。
這雪真的下起來了,鵝毛大雪裹著雪粒子不停地在風中傾斜而下。我把拉鏈拉上,回過頭說:“雪特別大。”
王麗娜說:“多虧範老板預警,要是我們沒有準備,後果不堪設想!”
範天豹說:“主要是太安靜了,安靜的可怕。我們範家有記事錄的,這情景和記事錄裏說的幾乎一樣,寒流來之前總是這麼安靜。”
王麗娜說:“是啊,經驗是無價之寶啊!有了文字記錄,就能把這些經驗傳承下來。”
風刮著雪開始往我們這裏填,我們在帳篷裏甚至能看到雪的厚度在快速升高。
但凡雪升高起來,這帳篷上結的冰霜就會開始在火光中融化。
雪越來越高,最後把我們徹底掩蓋住,這帳篷裏也就暖和了起來。
我把睡袋鋪上,我說:“睡吧,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沒有辦法出發了。”
範天豹說:“那弄幾個菜,我們喝兩杯吧。”
我從最近這些日子開始特別喜歡喝酒,尤其是喝點白酒,覺得不喝點酒人生就沒有了意義一樣。我聽了之後就來了精神,我說:“有啥好吃的都拿出來吧,我們一起喝上。”
王麗娜坐了起來說:“那行,我這裏可是有豆腐幹。”
範天豹笑著說:“我這裏有醬牛肉啊!真空包裝的。”
李斌笑著說:“我這裏有五香花生。”
墨丠這時候看著陳熙說:“拿出來吧!”
陳熙這時候從背包裏拿出來一個書包,打開之後,裏麵那東西多了去了,全是小吃。有雞爪子,豬蹄子,還有醬好了的小肘子。
這一下大家都開心了,把折疊小方桌擺上,圍著小方桌喝了起來。
這小酒兒喝得才叫一個美啊!我是喝得暈暈乎乎,啥煩惱都沒有了,酒杯在手,天下我有。喝美了倒下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我知道,我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是不是快老了啊!
雪一直下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總算是停了,我們把帳篷的拉鏈拉開的時候,在我們麵前是一道雪牆。我們所有人隻能挖了個洞出去,出了這個風窩之後,雪就沒這麼厚了。
我們看到了明媚的陽光,陽光照在雪上,特別刺眼。在我們眼前,白茫茫一片。
陳熙說:“六月飛雪,必有冤情啊!”
範天豹說:“少來吧,昆侖山上,不分幾月想下雪就下雪。”
我看著說:“我們得把帳篷搶救出來呀!”
我們七個人一起開始挖這些雪,我們把帳篷挖了出來。之後我走到了外麵,看著前麵的雪山說:“接下來的路可就不好走了,這是要爬雪山了呀。”
李斌說:“那也沒辦法,我們走吧。”
下了這場雪,我們大家倒是都養足了精神,這是一個好現象。
外麵的雪到小腿一半那麼深,走起來還是相當吃力的。
李斌在前麵趟路,我們在後麵跟著。
有時候走著走著,李斌直接就踩坑裏去了,人直接就被淹沒了。不過我們都是拉了繩子的,我們所有人都把自己拷在了一根繩子上,一個人失足不要緊,其它的人能很快把他拉回來。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總算是爬上了埡口,這裏的雪倒是沒有多厚,應該是都被風吹到了下麵去了。就是在這裏,我們發現了一具女性的屍體。
這女性看起來四十多歲,穿得還算是體麵,隻是過於單薄。她就像是一隻死狗一樣被扔在了埡口上。此時已經凍得梆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