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河越往下走流水量就越大,還好一直有我們的落腳之地。我和胡俊傑一前一後一直往前走,我們走得小心翼翼,很怕再碰上那種有著劇毒的蠍子。但是這一路平平安安,這些蠍子實際上不喜歡住在河邊,它們怕水。
四個小時之後,我倆總算是走到了盡頭,水在這裏從一個斜坡上下去,在下麵凝聚成了一個水池。
河水不停地往水池裏注水,並沒有看到水池的水麵上升,這說明在水裏有暗道。
我說;“老胡,用繩子拴上我,我下去看看。什麼時候我扥繩子了,你就把我拉回來。我不扥繩子,你就一直往下放。”
胡俊傑說:“我下去。我水性也不賴。”
我說:“還是我下去吧。”
胡俊傑執意說:“還是我下去,老陳,給我一次機會。”
他都這麼說了,我隻能點點頭說:“那你小心一些。”
我用繩子把胡俊傑拴好了,胡俊傑開始活動身體,活動了有個三分鍾左右,他直接就跳了下去,一頭就紮進了水裏。
我手裏的繩子一直往前放,馬燈就擺在我的身邊,但是這光根本就照不透我麵前的水。在我麵前的水池,黑乎乎的。
過了兩分鍾左右,胡俊傑開始扥繩子了。我快速把他拉了回來。他沒有上岸,出水麵之後對著我一擺手說:“老陳,對麵就是奈河,我們一起過去。”
我說:“手電筒和馬燈怎麼辦?”
胡俊傑說:“馬燈就放在這裏,繩子拴在這裏,回來的時候我們要拽著繩子回來。”
我哦了一聲,先把繩子拴好了,然後活動了一下筋骨,準備好之後,一頭紮進了水裏。
胡俊傑帶著我往前遊,到了水池邊緣之後,他指著下麵說:“暗道就在這裏,隻要順著水流往下滑就沒問題。小心別撞頭就是了。”
我嗯了一聲說:“大概有多遠?”
胡俊傑說:“大概四五十米吧,很直,到了通道裏就能見到對麵的燈光。對麵還是很亮的。”
我說:“有光就沒問題,我們走吧。”
我和胡俊傑一起潛入水中,正如胡俊傑說的,這一路很直,隻要順著水流往下漂就沒問題了。我們一直往下漂,兩分多鍾之後,我們出了這個涵洞,然後開始向上,出了水麵的時候,直接看到的就是一個很大的水潭,在水潭周圍豎著高高的杆子,杆子上有燈在照著我們。
我和胡俊傑上岸之後,先脫了衣服,把衣服擰了個半幹,但還是凍得渾身直哆嗦。
衣服是不能穿了,我倆隻穿了大褲衩子就順著河往下走,還好這裏離著孟婉晴的酒館不遠,我們順著奈河走了半小時就看到了奈何橋。
胡俊傑說:“老陳,到了。”
我說:“我們走,直接去酒館找孟婉晴。”
胡俊傑說:“要是她不承認怎麼辦?”
我說:“由不得她不承認,再說了,我們和她無冤無仇,她幫我們一下,對她沒壞處。對我們來說那下麵是迷宮,但是對於她來說,輕車熟路。”
胡俊傑說:“要是她提條件呢?”
我說:“答應她,隻要不是要我們的命,都答應就是了。”
胡俊傑說:“就怕她獅子大開口啊!”
我看著胡俊傑笑了,我說:“孟婉晴不是那種人,我們走吧,先找兩套衣服穿上,這實在是太冷了。”
我和胡俊傑從酒館的後麵翻牆進去的,進去之後摸到了孟婉晴的房門前,我用刀子撥開了門閂,剛往裏走,就覺得有動靜,胡俊傑直接一拉我。
一根棍子直接就打在了我麵前的地上,接著我就看到孟婉晴拎著棍子出現在了門內。
孟婉晴看到我的時候很驚訝,她說:“陳先生,怎麼是你?你怎麼光著就來了?”
我說:“一言難盡,先讓我倆進去,太冷了。”
孟婉晴咯咯一笑,隨後拎著棍子閃到了一旁說:“進來說吧,我去給你倆找兩套衣服。”
我和胡俊傑進去之後,孟婉晴找來了衣服。
我倆去了裏屋,把大褲衩子也脫了,換上幹衣服之後,別提多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