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州的西北角落,有著一個不大的酒館,但也不小,鏽跡斑斑的牌子上寫著幾個大字“傾聽酒館”
掌櫃是一個中年大叔,不過臉上卻是有著一道疤痕,格外顯眼,來的人看到這疤痕,還以為掌櫃的做過什麼壞事,不過每次詢問,掌櫃的卻是閉嘴不言,隻是安安靜靜得給你一個小碗,倒上一碗酒,讓後傾聽你的訴說。
掌櫃的似乎很節約,總是穿著那身不知道多少年滿是補丁的衣服,甚至說,這身衣服已經褪了色,掌櫃的卻依舊穿在身上,不知道是一份回憶,真的沒錢賣衣服了。
據說,這個酒館每天隻會接待一個有心事的人,就那樣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一個人喝著悶酒,而掌櫃唯一能做的便隻有靜靜地給你倒著酒,默默的傾聽你的訴說。
“哎掌櫃的,聽說了嗎?昨天來你酒館訴說的那個女子。”
隔壁的王大爺今天碰巧遇見了酒館的掌櫃,揮手說道。
掌櫃的笑了笑,手中擦桌子得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說道:“你是說小爽兒吧,記得嘞,你別說是她,就是前天,上個月的我都記得,記得清清楚楚嘞。”
掌櫃的笑著說道,似乎在說來這裏的每一個人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王大爺見掌櫃的如此炫耀自己的記性,也是接著說道:“那你還記得小爽兒說的什麼嗎?”
至於為什麼這麼問 那還是因為昨天王大爺碰巧去掌櫃得酒館裏送東西,所以才知道這件事。
掌櫃擦桌子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頭看著王大爺那沒幾根的頭發說道:“不就說有個不是人的玩意拿了人家的傳家寶不給嗎?記得嘞,咋了?”
不是人的玩意,自然就是那些的仗勢欺人的狗東西,而這個仗的不是別人,這個府穀雨可謂仗的是朝廷,仗著自己是朝廷的官員,便是如此胡作非為,欺男霸女什麼的事都叫他做了個便了,最初王爺在這裏他還不敢這麼做,可如今王爺李予入京,猴子稱大王了,就連那廖欲縣的廖智,那這人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見掌櫃的記得,王大爺也是開口說道:“記得就好,那我告訴你,你知道拿府穀雨昨晚被人殺死在家中嗎?不僅如此,那府家更是在一晚死個盡了,血流千裏都不足為過,官府的人尋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一個活口,這事,你知道嗎?”
聽到這裏,掌櫃依舊笑眯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掌櫃的沒有說話,王大爺悠哉悠哉的回屋了,進屋前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這為民除害的英雄是誰,可惜啊。”
掌櫃的沒有說話,收起東西,便是朝著屋內走去,對他而言,再多稀奇的事情,聽聽就可以。
傍晚的秋風帶有絲絲寒意,不僅如此,這風吹的小酒館得窗戶吱吱地響,不過掌櫃得卻習以為然,即便沒風,這上年頭的小屋終究也是會吱吱作響。
掌櫃習慣性的找來一塊厚重的石頭堵在了窗戶邊,雖是沒有再吱吱作響了,可換來的卻是秋風無情擊打窗戶的聲音。
吱~
這時,推門的聲音響起,掌櫃的抬眉看了一眼,是名個子不高的女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道:“要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