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教聖殿裏,忽然爆發出摧枯拉朽的力量,從大殿正門內噴吐而出,斜射向天穹。
太平教總壇之外,許多在桑海城中的太平教高手,紛紛側目,看了下教主所在的宮殿,隻見隨著教主的法力從大殿正門噴吐而出,一個無頭身軀從中橫飛而去,在天空中不斷消散,化作濃鬱的靈氣散落在桑海城中。
眾太平教高手知道,那是天人族少帝羽兮的肉身。
一位在茶館閑飲的太平教高手唏噓不已,看向了身邊的同伴,揣測道:“沒想到咱們教主如此花容月貌,那天人族少帝竟然也不願屈從,要換了我,指定高興得不得呢。”
那位李兄則神色一緊,左右看了看,生怕身邊同仁的話語被有心人聽見,他敲了敲桌子,以神識傳音,肅然道:“莫要胡說八道,教主冰清玉潔,不要在此妄議教主大人!”
聖殿之中,一襲黑衣的太平教主抓著羽兮的一頭銀發,將他的俊美頭顱提在身側,緩緩走出大殿。
“我這便帶你去見你的天帝老爹。”
羽兮的頭顱被顧水香提在手中,雖然麵色慍怒,但卻沒有作聲,淪為掌中囚徒,他隻能默默忍耐。且如今他肉身已毀,神元被封印於頭顱之中,沒有任何手段可以施展,一個黃發小兒都能隨隨便便將他的腦袋當球踢。
不多時,二十餘位超品階的法師從桑海城中無聲無息的消失,跟隨著教主大人往天元皇帝如今所在的江陰之地飛去。
江陰離桑海的距離對於凡人來說,或許走上半生也難走到盡頭,但對於超越神境的法師而言,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顧水香此次並沒有讓眾人祭起傳送大陣,而是淩空飛行抵達了江陰。
才到了江陰,便見皇帝已經早有察覺地在江陰之地的天空中都等著。
看見了顧水香身後的二十位超品強者,狗皇帝羨慕不已。
整個天元帝國,也沒有這麼多超品強者。
“你打算如何做?”落在一處山巔之後,雪青濯輕描淡寫地瞥了眼顧水香手中提著的腦袋,而後收回目光,望著朦朧的滿山寒霧,直截了當的問道。
身為天元皇帝,情報消息極為靈通,他已經知道顧君筎被擒一事,也知道顧水香在之後以牙還牙地擄走了天人族少帝羽兮,最後不難猜出顧水香的想法。
她想以羽兮為人質,交換顧君筎。
顧水香將羽兮的腦袋化作一道華光收入袖中,淡然一笑:“那便看天帝如何出招了。”
“若有所需,盡管開口。”雪青濯肅然道。
顧水香聞言微微一笑,老小子挺上道。
“我來找你,自然是有事要你做。”
雪青濯側眼看向顧水香,露出傾聽的姿態。
“借我兩億精兵,本座全須全尾的將顧君筎帶回來。”顧水香淡然道。
雪青濯眉頭大皺,不自覺地歎了口氣:“哪還有什麼精兵,如今的帝國戰場上皆是東拚西湊的殘軍。”
顧水香冷眼看向雪青濯:“借不借?”
沉默一瞬,雪青濯肅然道:“容我琢磨調度一番,一日後將大軍交於你手中。”
天帝前後派來的五十億天兵已然在天諭將軍飛雪的帶領下加入中洲戰場,雖然蛇人族援軍與天元大軍合力抗衡,但仍然稍稍處於頹勢,兵力捉襟見肘,極難調動。
一日後,正午。
顧水香坐在茅屋之上,一個五六歲的女娃兒乖巧地趴在她的腿上,讓顧水香為之結辮子。
“教主姐姐,你身上好香啊!”小姑娘覺得這位對她自稱為太平教主的姐姐格外迷人,身上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氣韻,隻要離得近了,便能讓人渾身舒坦。
她哪裏知道,那是修行到極致境界的強者才有的靈息,凡人哪怕離近了嗅上幾下,也能延年益壽。
顧水香將小姑娘的辮子紮好,而後拍了拍小姑娘的屁股,笑道:“好啦!”
小姑娘聞聲,當即站了起來,左右晃了晃腦袋,兩隻羊角辮甩來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