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沒有摔傷腦子麼?怎麼人還沒醒呢?”蘇婉純憂心忡忡的守在老張頭的床邊,心中很是不安。
“也許是凍著了,暖和一會兒會醒的。”
明明應該是秦錚守在老張頭的床邊寸步不離,可此時卻換成了蘇婉純。
說起來,老張頭跟蘇婉純沒有多少實質上的關係,但她做的事情就連親生的孫媳婦也不定做得到。
秦錚明白,蘇婉純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心中感動但卻也擔心蘇婉純的身體。
回過頭,蘇婉純瞪了秦錚一眼,“你在這杵著做什麼?趕緊去熬藥啊!”
季老跟無藥是出於情誼才伸把手,秦錚還真把自己當大爺啦?
人在家也不是騰不出手,怎麼也不能看著季老受累。
秦錚摸了摸鼻尖,不敢跟蘇婉純嗆聲,轉頭去廚房裏頭忙活了。
老張頭這一睡,足兩個時辰才醒來。
這時候秦錚已經幫他換了一身輕薄的衣裳,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好不暖和,幾乎讓人沉溺其間不願醒來。
睜眼陌生的環境讓老張頭很是茫然,直到看見秦錚,他這才放下心來。
“您可別動,如今您可得好好養著。”
見老張頭像是想下床,秦錚趕緊上前去製止,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老張頭年歲都這麼大了,更是得仔細的養著,若不然可有的難受。
從秦錚的口中,老張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這時候他也說不出搬回去住的話了。
大冬天的,他一個人住著冷冰冰的屋子,對養傷不好不說,也沒人照料。
這一次的事情就像是秦錚說的,若非他運氣好,正好有人在外頭瞧見了,指定凍死了都沒人知道。
老張頭倔強、好麵子,但卻也不是不知好歹的。
他抿著唇,心裏覺得有點難堪。
“老哥哥,你就安心住著養傷吧,秦錚跟婉純都是好孩子,會好好孝敬你的。”季老正好來給老張頭複診,見著他這樣趕緊笑了起來,“瞧我,大冷的天鎮上不好住了,不也帶著徒弟來蹭吃蹭喝麼?這兩個小的呀,心善的緊呢!”
雖說季老平日裏沒個正形,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
老張頭還能說什麼?
點了點頭,什麼都說不出來。
也沒有人強逼著他現在就表個態,他的腿養好可得一陣子呢。
蘇婉純端著做好的飯菜放到堂屋,本來都是在院子裏吃飯的,隻是這天氣,怕是飯還沒吃完菜就結霜了。
在家裏來客人之前,她跟秦錚都是在灶屋裏用飯的。
自家人沒那麼多規矩不說,灶屋裏頭也暖和,收拾更是方便。
如今有了長輩在家,這樣做自是不行的了。
索性便讓秦錚將堂屋裏的壁爐也燒了起來,雖說耗費一些炭火,但人過得舒心就行了。
“怎麼又是炒臘肉?”季老歎了口氣,倒也沒什麼不滿的意思。
蘇婉純的手藝好,臘肉也炒的香,但怎麼說都沒有新鮮的肉食好吃。
長輩不過是想吃點好菜,按理說蘇婉純能力之中是應當滿足的,但是現在這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