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金蓮……”周天低下頭來,將自己的臉頰貼在潘金蓮蒼白的額頭上,輕輕呼喚著潘金蓮的名字。
潘金蓮身子一顫,努力的睜開了已經封閉了多日的雙眸。
“你終於醒了。”周天和潘金蓮四目相對,輕聲說道。
“恩……”躺在周天懷裏的潘金蓮呢喃一聲,望著周天說道“大郎,真的是你嗎,你修道回來了……”
“是我……”周天沉默一陣開口道“金蓮,我這次是……”
潘金蓮沒讓周天把話說完,便用手掩住了周天的嘴“別說……抱著我……”她怕周天說出來一切都會變得虛無,她怕周天又會像之前一樣突然離開自己。
“好……”周天移了移身子,將潘金蓮緊緊抱住,讓潘金蓮的腦袋枕在自己胸口上。
兩人相擁,心無雜念,享受這般的溫存。
“哥哥,嫂嫂醒了沒有。”兩人正溫存著呢,武鬆從外麵拍起門來。
“醒了,醒了。”周天還沒溫存夠呢,隻得是看了一眼懷中潘金蓮,下床開門去了。
“哥哥出馬,果然有效。”武鬆笑著說道。
“別咋呼,我可不想把這事兒傳滿梁山都知道。”周天瞪了武鬆一眼,低聲道。
“嘿嘿,哥哥放心,除了大嘴之外我誰也沒說。”武鬆嘿嘿笑道。
“你知道他外號叫大嘴還跟他說。”周天敲了武鬆腦袋一下子,勾了勾手指頭,把他身後的魯智深叫了過來“大嘴啊,我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往外說,我可不願意找麻煩。”
“放心吧,灑家的嘴嚴實著呢,不過我說大郎你怎的變成這般模樣了,看著怪別扭的。”魯智深捏了捏周天的肩膀“還是真肉,怎麼弄的,修道真的能重塑身形?幫我也重塑一下子吧,你看我這肚子。”
“這樣不比之前帥多了,你非得看著我跟三寸丁穀樹皮似地才高興。”周天笑著拍了魯智深的肚皮一下子,衝一旁的安道全拱手道“安神醫,病人現在已經醒過來了,至於身體狀況希望安神醫能夠再仔細檢查一番。”
“你是怎麼讓病人醒過來的。”安道全走到潘金蓮的窗前,又轉頭問向周天。安道全自然不知道周天就是武大郎,他還以為周天有什麼特殊的秘法呢“我聽說你也是個大夫,病人的傷害就是你治好的,有些問題咱們可以交流一下嗎。”
“嗬嗬,對於醫術在下隻是略懂皮毛而已,哪敢跟安神醫交流。”跟你交流個屁啊,一會我還得跟自己老婆交流呢,沒工夫搭理你。
“此言差異,周天兄弟能夠將風寒入肺這種重病治好那絕對不是略懂皮毛那樣簡單的,周天兄弟莫要謙虛了,一會我給病人診斷完,我們便促膝長談一番可好。”安道全一邊給潘金蓮把著脈,一邊對周天說道。
“安神醫啊,病人情況怎麼樣,比之剛才好些了嗎。”周天沒工夫搭理安道全,而是開口問起了潘金蓮的病情。
安道全問了潘金蓮幾個問題之後,開口道“根據病人的脈象以及回答,基本上可以斷定病人的病已無大礙,隻不過由於太長時間的臥床,所以身體上比較虛弱一點,不過這倒是無妨,幾日之內便能恢複過來,不過有一點必須要注意,現在病人的情緒雖然看似穩定,但實際上極為脆弱,若是再有什麼刺激的話,恐怕就不是昏厥的問題了。”
周天點了點頭,說道“安神醫之言小弟記下了,安神醫現在也累了把,小弟馬上就給安神醫安排住處。”
“條子,安神醫就交給你了,給宋江哥哥說一聲,在山上找個房子就成。”周天攬過張順那個大閑人囑咐道“這次的事兒多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喝酒,不過今兒我就不留你了,哥哥我這還有正事兒。”
“明白,明白,哥哥辦正事兒要緊,小弟先走了。”張順一笑,拉著安道全便先離開了。
而那安道全還惦記著晚上促膝長談的事兒,不過周天根本就沒搭理他。
張順安道全走了之後,便隻剩下了當初的一起上梁山的四人組,都是自己人,說話自然不用顧忌。
“哥哥,怎麼突然就去修道了,害的嫂嫂如此傷心。”武鬆替潘金蓮不忿道。
“就是啊,你是沒見,你走之後金蓮的傷心模樣,連我這出家人看了都傷心。”魯智深也埋怨周天道。
“哎,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周天歎口氣道“就如同我跟金蓮需要二人世界,某些人非要當電燈泡,而我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是一樣的,咦,大嘴,你腦袋越刮越亮了……”
周天的意思二人明白的很,雖然二人現在有不少的話要跟周天說,但自己肯定不如潘金蓮急啊,所以二人便很是識趣了,從外麵把門給關上了。
二人走後,自然就剩了潘金蓮和周天了。
同被而眠,徹夜長談,這自然是少不了的,不過兩人之間的話語在談到分離這種話題的時候總是會戛然而止,周天雖未言明,但潘金蓮知道此刻的幸福終不能長久,也就不用幾日對方便又要離開,與其去想分離的苦楚,倒不如沉浸在此時的幸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