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那個不就當初把咱們副總教官教訓了一頓的家夥嗎。”不隻是誰說了這麼一句,圍觀的學生裏有好多都發出了“咦”“啊”等恍然大悟的感歎詞。
“怪不得這麼厲害,原來是個練家子,可就是會功夫也不能在咱們學校欺負人啊,把人家東西弄壞了非但不賠,還打人,這種人太沒有素質了。”圍觀的一眾學生中有兩個人大聲討論到,一副生怕別人聽不到的樣子。
三人成虎,而且看樣子那張正安排的人可不隻三個,伴隨著地上眼鏡男痛苦的呻吟,輿論的聲音漸漸的都傾向了周天不利的一麵。就連剛才最早開始圍觀,並且完整欣賞了眼鏡男表演的幾個學生,此刻心裏也不由動搖起來,對於眼鏡男傷勢真假的問題開始模糊了起來。
見到周天這邊場麵混亂,百口莫辯,在人群中張正咧嘴笑了起來“哼哼,跟我鬥,你還差了點,手上有功夫怎麼樣,等一會進了局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正撥了一個電話,很快學校食堂外麵就傳來一陣警笛的聲音,三個警察進來後,便衝入了人群,問起發生什麼情況來。
華海大學這個地方屬於城鄉結合部,最近的派出所離學校最起碼都有十來裏地,當然由於華海大學的原因這裏很快就會有一起新興的派出所勢力,但現在絕對沒有。
所以,眼前的這幾個警員不用看,絕對都是事先就跟這埋伏好的,周天自然能夠看得出來。
“出什麼事兒了,誰報的警。”問話的警察個子不矮,夠一米九身子也挺壯實,顯然是給周天預備的。
“是我。”籃球隊的高個子男生甕聲甕氣指著周天說道“他的女朋友把這位同學的手機給弄壞了,他非但不賠,還打了這個同學,剛才我們看了一下那個同學的手,好像已經骨折了。”
“骨折了?”壯碩警察眉頭一挑,看了一眼地上正在哼哼著的眼睛男,轉頭衝周天道“骨折了那可就是輕傷害啊,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壯碩警察向身邊兩個人示意了一下,二人便上前來抓周天。
周天沒和警察打過交道,而且眼前這仨人還是針對自己的。
正當周天心裏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卻聽到賈純小聲道“別反抗,否則事兒更大,跟他們去。”
周天自然明白賈純的意思,並沒有過激的反應,不過周天身旁的劉華美卻忍不住了,站起身來,便向著倆警察出手。
幸好周天眼疾手快,把劉華美攔了下來。
“別跟他們理論,先讓周天跟他們去,我有辦法。”賈純見眾人都想阻攔,趕忙說道,這種時候跟他們鬧可不是好辦法。
周天被逮到派出所的過程波瀾不驚,期間周天很是配合,這樣的情況可是讓人群中的張正十分不爽,原以為周天會和自己派過去的兩個警察大幹一場的,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他媽的當起三好市民來的。
不過這倒也無所謂,隻要進了派出所弄出點什麼罪過來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周天被帶走後,這張正自然也開著車跟了過去,前兩次的仇,他可是要加倍還回來的。
“小純,現在怎麼辦啊,不會有事兒吧。”鶯子焦急的問向一臉淡定的賈純,整個宿舍裏別看劉華美最能咋呼,但主心骨卻是平常一副冷若寒霜不愛說話的賈純。
“別著急,我打個電話就是了,放心來得及。”賈純胸有成竹的說道。
“真的。”鶯子大喜。賈純雖然不愛說話,不過一旦說出的話那就跟皇上的金口玉言似的。
上次在宿舍裏,賈純說半個月後劉華美的襪子長綠毛,果然十五天後,三女從劉華美的床下麵找出了一隻長著一寸多長綠毛的襪子。
諸如此類的事情很多,劉華美也有好幾雙襪子長了綠毛,所以眾人對於賈純的話都非常信服,她說過的話就沒有辦不到的。
“鶯子,別著急,先把飯吃完,等一會咱們坐車去派出所的時候,差不多就能把周天接出來了。”賈純打完電話,不慌不忙的坐在了位子上,繼續吃起自己的飯來。
眾女見賈純如此自信,也就放下心來。
劉華美神經大條,賈純的話就跟定心丸似的,所以她也就不擔心周天出事兒了,不管不顧的猛巴起自己餐盤裏的飯來,期間還從周天盤子裏弄過來半份的米飯。
相比於劉華美的大條,鶯子就有些魂不守舍了,賈純的話她雖然相信,但這心裏還是有些擔心,所以自然沒了什麼食欲。
“差不多了。”賈純吃完飯,看了一下手表說道“走吧,咱們該去接人了。”
沒跟警察打過交道的周天,坐在警車裏略微有點著急,自己那雜貨鋪還得營業呢,萬一今兒要是回不去了,那可就算一天的歇業時間,貌似自己的歇業假期沒多少了吧。
透過警車的後視鏡,周天看到在車後麵有一輛掛著軍區牌照吉普在僅僅跟著自己,不用多說,這後麵那人肯定是張正那個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