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豪不想在心上人麵前留下一個鐵石心腸的形象,隻能言不由衷地道:“那好吧。我們救他。不過……我估計搬不動他。”
說這話時,謝子豪有意無意地瞟了旁邊的裴儀一眼。
哼!
裴三郎不是那麼喜歡他嗎?
如果裴三郎現在有點眼力見,就該主動過來幫他抬這個男人。
這樣,他倒也可以勉強對今天的爭執既往不究。
蘇洛芸哪能不知道謝子豪在打什麼主意?
她高傲地看了裴儀一眼。
就衝裴儀對謝子豪那跪舔的程度,她敢打賭,不出三聲,裴儀自己就會主動過來幫忙。
一……
二……
三……
蘇洛芸自己在心裏默默計數,可誰曾想三聲過後,裴儀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人是怎麼回事兒?
蘇洛芸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
她明白了,姓裴的是想讓謝子豪去哄她呢。
“子豪哥哥,要不你喊裴郎君一起幫忙吧。”蘇洛芸善解人意地提議道。
裴儀都要笑死了。
這蘇洛芸是失憶了嗎?
就在不久前,蘇洛芸還當著眾人的麵挖苦嘲諷她呢,現在倒想著喊她幫忙了?
真是想得美哦。
按照原定走向,蘇洛芸和謝子豪一起把霍淵搬回去後,沒錢醫治,更找不出合適的地方安置人家。
於是,蘇洛芸便慫恿謝子豪來找原主要錢。
最後的結果便是:原主成了出錢的冤大頭,明明實打實救治人的物資都是她出的,但功勞全都落在了蘇洛芸一人頭上。
如今,蘇洛芸還想跟她玩慨他人之慷的這一套,真是想屁吃。
裴儀悠哉悠哉地搖晃著折扇,氣定神閑地道:“我就隻是隨便轉轉,兩位都看著我幹什麼呀?”
謝子豪一身正氣地指責道:“裴儀,你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裴儀被對方的無恥逗笑了:“你們既然要救人,那自然是有救人的本事。”
“難不成你們救人就隻是喊個口號,出力的活兒還想讓別人替你們擔呀?”
謝子豪落了一通數落,臉上青青白白的。
他深感屈辱,憤恨地道:“裴儀,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你別以為你這樣詆毀我,我就會從了你!”
想跟他玩兒暴力脅迫這一套,沒門兒!
裴儀簡直都樂笑了。
這人是腦癱嗎?
她現在已經懶得跟這個傻逼說話了。
她就靜靜地看這兩人在那作。
“芸兒妹妹,我倆一起把這位郎君搬下去,不用求某些冷血心腸的人。”謝子豪憤然道。
蘇洛芸真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能搬這個滿身汙糟的男人呢?
蘇洛芸靈機一動,故作憂傷地歎息道:“唉,隻求這位郎君千萬不要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
“不然,我這般將他抬下去。人家非要覺得發生了肌膚之親,可該怎麼辦哦?”
謝子豪一聽這話,頓時心裏一突,連忙改口道:“是我考慮不周了。芸兒妹妹,我一人將他搬下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