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三爺對濟安好,那是因為三爺明顯就對這人有意思,時不時就對人家動手動腳的。
可三爺對他好……又是為了什麼呢?
他也不過就隻是一介暗衛而已。
也不見三爺對其他暗衛這般優待呀。
“時間不早了,你歇下吧。”裴儀道。
“……遵命。”七殺恭敬退去了外間,心中更是翻天覆地。
以往三爺說的都是“時間不早了,你退下吧”。
可今日三爺說的卻是“時間不早了,你歇下吧”。
這對“退下”與“歇下”之間,意義可大不相同呀?
前者更多的是一種命令,後者卻有幾分關懷的意思在裏麵。
七殺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另一頭。
內室。
裴儀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在認真回想書中有關楚臨澤這位反派大佬的劇情。
書裏這位大佬一直想要吞並各國一統天下。
大周內亂的時候,這位反派大佬就一直趁機蠶食大周的疆土。
等到男主成為大周皇帝,兩人就直接杠上了。
如果說其他反派大佬是男主在周國內亂時期的有利競爭者,那楚臨澤就是男主登基稱帝後最有力的競爭者。
裴儀忍不住朝外間的方向望了一眼。
就這樣的大佬,她得好生哄著才行呀。
若是能哄得大佬日後與大周簽訂和平協議,那她真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
另一頭。
京城,裴家。
“最近閨女給咱們寫信很頻繁呀。”裴夫人欣喜地道。
裴述看完信眉頭就皺了起來:“梵音想給七殺求解藥。”
“七殺?”裴夫人略略想了一下,“那是梵音的死士嗎?”
“嗯。”裴述很沉著地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道,“七殺長得很好看。”
裴夫人頓時眼皮跳了跳:“你的意思是……梵音看上這個死士了?”
裴述心情複雜地道:“隻要是個喜歡男人的,看了七殺那張臉就難免不心動。”
他都刻意提醒七殺戴麵具了,他閨女是把人家的麵具給拿掉了嗎?
“這可如何是好呀?”裴夫人很是憂愁地道,“死士常年服毒藥,那身體根本就不行,個個都是英年早逝的命。你說那個死士……經得起咱們家梵音折騰嗎?”
裴述幹咳了兩聲,尷尬尷尬地道:“若是七殺身體來不起,梵音自然會厭棄他。你擔憂這個幹什麼呀?你不是還給梵音送了一個杜什麼去嗎?”
裴夫人聽到這兒就鬆了口氣,很是滿意地道:“杜衡這孩子可是我一手教導出來的。樣貌,手段,技術那樣樣都是上乘,絕對包咱們家閨女滿意。”
說到這兒,裴夫人不由得歎了口氣:“有杜衡這般人物在身邊,閨女都還能對其他人動心,這可真是得隴望蜀呀。”
裴述不以為然地笑了:“愛美那是人的天性。不可能說你看到這朵鮮花嬌豔,看到下一朵漂亮的花就不動心呀。”
裴夫人冷笑道:“難怪某些人致力於把一朵朵野花都變成家花呀——聽說,昨兒你又納了一房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