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七殺沉默不語,看模樣似乎是呆住了,又似乎是心裏委屈。
可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夠惹人疼的。
裴儀的聲音不由得又放軟了幾分。
她好聲好氣地安撫道:“目前暫時隻有這種短時效的解藥,長時效的解藥已經在研製中。你放心,過不了多久,你就能徹底擺脫身上的毒藥。”
七殺驚詫莫名。
他沒想到三爺竟然已經為他考慮到了這一步。
七殺心裏驀然湧出一股難言的感動。
不管三爺是出於什麼目的對他好,他都不在乎。
就算三爺對他有所圖又如何?
他一點都不介意。
他這輩子都沒有得到過旁人的深切關懷,這一次好不容易碰到了,不管三爺是帶著什麼樣的目的對他好,他都接受。
他都開心。
七殺心裏突然就波濤洶湧。
這一瞬間,他發現自己格外地想要親近三爺。
七殺心髒跳得極快。
他的嘴巴竟是比大腦先一步行動了,飛速地道:“三爺,我願意伺候你。”
這個“伺候”是哪種“伺候”真的是不言而喻。
七殺都沒料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他不覺得這是自我輕賤,更沒有一點點地覺得難為情。
他隻是開心。
他終於把自己之前壓在心底的話說了,他感到很暢快。
七殺雙目灼灼地看向坐在床頭的三爺,一顆心都怦怦直跳。
他太期待三爺應下他這句話了。
若是三爺如今現場就要他伺候怎麼辦?
他真的一點經驗都沒有,萬一鬧笑話了怎麼辦?
想到這裏,七殺竟是開始緊張起來,那模樣莫名有點像個被自己幻想嚇到了的未婚少女。
另一廂,裴儀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英俊少年,整個人都風中淩亂了。
她大腦都空白了一瞬,就像是被人用棒子狠狠敲了一下。
足足有那麼兩秒鍾,裴儀腦袋裏什麼都沒有,空空白白,空空蕩蕩的。
靈魂都像在太虛中遊蕩落不到實處一樣。
直到兩秒後,裴儀才漸漸回歸神誌。
她開始認真地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可看著眼前這位小侍衛那明顯因為羞澀而通紅起來的臉蛋。
聽著小侍衛那明顯因為緊張而局促起來的呼吸。
感受著小侍衛那顯而易見的羞赧放浪氣場。
裴儀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必須承認。
方才,她家小侍衛就是對她說了:他願意侍寢。
這簡直太魔幻了。
繼荀歡大佬之後,又一個大佬在她麵前說他心甘情願地要伺候男人。
這簡直有毒。
裴儀心情太複雜了。
難道這位在原書中不近女色的敵國大佬其實是因為愛好男色才遠離美女?
裴儀震驚又鬱悶,心情複雜地替對方否認道:“不,你不想侍寢。”
七殺愣怔。
他沒想到三爺沉默了半天竟然會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七殺莫名有些生氣,倔強地反駁道:“我想侍寢。”
裴儀有點魔怔了,很是堅決地道:“不,你不想。”
七殺態度也很堅決,難得硬氣地懟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