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這裴家三郎腦子就跟豬一樣,除了麵紅耳赤說點無關痛癢的話,竟是一點不懂得如何反抗。
許侍衛自認為已經拿捏住了裴儀,心中那點兒心虛徹底煙消雲散,一張滿臉橫肉的圓臉上寫滿了倨傲不恭。
裴儀看著這個囂張的圓臉胖男人,冷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許侍衛大著嗓門道:“許漢三。”
他現在真的是一點都不怕這個裴三郎。
來之前,他本來還有一點點心虛。
可越是和裴儀往來談話,他就越是覺得這裴家三郎果然如傳聞中那般懦弱好欺辱。
“你是白家的什麼人?”裴儀皮笑肉不笑地接著問道。
許漢三底氣越來越足,頗有幾分得意地道:“我乃是白六爺的貼身侍衛長官。”
裴儀上下打量了許漢三一眼,扭頭對裴府的門衛吩咐道:“立刻去縣衙報官,就說白家侍衛長許漢三擅闖我裴府民宅,並蓄意栽贓陷害。”
這群白家人不是鐵了心要把黑鍋往她身上甩嘛,那她就把事情鬧大點。
到時候,看這群顛倒黑白的侍衛還不吃不了兜著走。
至於那白六爺……
嗬!
原本這人被傷了命根子就夠丟人了,如今這事兒一鬧大,白六爺估計羞憤欲死,這群本就護主不力的侍衛可就更沒什麼好果子吃咯。
裴儀心中的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這些京城來的人一個個不是想利用她就是盤算著欺負她,她這次就好好的讓白家這群走狗吃點教訓,也好讓這些人知道她裴儀的便宜不是誰想占就能占的。
“遵命。”門衛恭敬領命,握著長刀迅速離去。
許漢三吃了一驚。
他怎麼都沒料到裴三郎竟然會直接報官了。
不過,就算報官了他也不怕。
以前在京都的時候,他經常聽到裴三郎的慫人事跡。
據說,有次裴儀把某家的公子哥告到京兆府去了。
結果,京兆府尹來找裴儀詢問事情經過的時候,裴儀竟然慫了——矢口否認某家公子哥欺負了他,還倒過來給人家說好話。
當時因為這事兒,京都一眾公子哥可沒少笑話裴儀。
經此一事大夥都明白了,裴家雖然不好欺負,可裴家三郎儀卻是任人欺負——有什麼黑鍋隻要能讓裴三郎沾邊的,都可以讓他背。
想到這兒,許漢三毫無畏懼地高聲道:“裴三爺可真是賊喊捉賊呢!我等本就打算報官,你倒先報官了,也省了我們一樁事兒。”
許漢三都已經想好了。
就裴三郎這種色厲內荏的人,隻要衙門的縣官一來了,裴三郎大概率就會認慫改口。
就算裴三郎不改口那也沒關係嘛,他可以提早讓人給縣官塞銀子。
隻要縣官稍稍給裴三郎施壓,就衝裴儀那股慫勁兒,絕對立馬改口認罪。
許漢三打好了主意,朝自己身邊的屬下低聲吩咐了一番。
那屬下得了命令,立馬去給縣衙送銀子了。
七殺把這群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裏。
他湊到裴儀耳邊低聲道:“三爺,許漢三打算給府衙塞銀子。屬下是否直接扣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