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儀差點鬱卒。
她不過就看了本有顏色的書籍,怎麼就成了雞鳴狗盜之徒了呢?
這狗暴君說話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霍淵也知道自己這話有些偏激不講理了。
他紅著俊臉別開眼去不好意思再看裴三郎,沒好氣地道:“算了!以後,七殺想學這‘大樂賦’,找本王便是!本王教他!”
裴儀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天耶!
搞了個半天,大佬不是嫌她教了顏色書籍,而是想要親自教另一位大佬嗎?
哎喲!
果然不出她所料,狗暴君就是想撬她的牆角啊!
就為了能把武藝高強的七殺挖到自己手中,狗暴君竟然不惜主動提議教人家學小黃書。
這可真是……舍得下身段,十分彪悍啊!
“謝過殿下好意了。”七殺麵色很冷,絲毫沒有方才與裴儀說話的那等軟萌之態,很不客氣地道,“但我乃是三爺死士,看書識字這些自有三爺教學,就不勞煩殿下了。”
“嗬……”霍淵不屑地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道:“知道自己是死士,還整天要求多。”
“我隻聽三爺吩咐。”七殺目光冷,臉色冷,端的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死士做派,麵無表情地道,“三爺若說我要求多,我自然無話可說。”
這句話翻譯一下就是:我和三爺之間事兒關你屁事!
裴儀一看這情況就腦殼大。
老是給一群大佬當和事佬也是很心累的。
她索性這次勸也不勸,直接下了馬車,然後牽了匹馬翻身而上,直接打馬走到前方與自家二哥並行。
“誒,怎麼跑我這兒來啦?”裴玄挺往身後的馬車瞟了一眼,戲謔地笑道,“怎麼,那兩個吵架你壓不住啊?”
裴儀臉上訕訕的,疑惑地問道:“二哥你怎麼知道他們吵架啦?”
裴玄挺嘿嘿笑了,他牽著韁繩,人雖是吊兒郎當的,但騎馬的儀態卻是瀟灑貴氣。
“後院裏人一多,不都是這個樣子嘛。”裴玄挺調侃道,“你是沒看到咱們府上那群姨娘爭寵的樣子,那簡直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日日都不消停。”
裴儀歎了口氣,感慨道:“所以娶那麼多人幹什麼嘛。後院裏有一個人不就夠了?”
裴玄挺瞟了自家妹妹一眼,哂笑道:“我問你,若是三皇子和七殺都對你大獻殷勤,兩人都非你不可,你還覺得後院隻有一人就夠了嗎?”
裴儀隻當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道:“二哥,你說的這些都是不可能發生的。”
裴玄挺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回頭看了眼另一輛跟在後麵的馬車,低聲問道:“那輛馬車裏坐的誰啊?你的侍君?”
“不是。”裴儀搖頭好笑道,“那人叫荀歡,是我之前從萬菊窟贖回來的郎君。”
裴玄挺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肩膀,壞兮兮地笑道:“梵音,你自求多福吧。”
裴儀莫名其妙,怪道:“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裴玄挺哂笑道:“你是忘了我們家的規矩了?煙花之地可以逛,可那裏的人是不得帶回府的。你看阿爹和大哥後院裏的娘子都那麼多,可有哪個不是出自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