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看了這麼久的畫冊,其實都很有些心猿意馬。
裴儀僵硬著背脊坐在中間,很快就察覺到自己左右兩邊的目光都變得黏黏糊糊起來,還甚為熾熱。
裴儀渾身一個激靈,一把合上書,幾乎是逃也似的跳下了床。
荀歡原本是靠在她懷裏的。
結果她這樣突如其來的一跳,荀歡直接失了依靠,不受控製地往一旁倒。
七殺眼疾手快,一把攔腰扶住了他。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
荀歡十分感激地道:“多謝七郎君相助。”
七殺眉頭蹙了蹙,覺得這情敵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叫人起雞皮疙瘩,當即就手上一鬆。
“哎喲……”
荀歡沒了憑靠,直接摔回了床上。
其實疼也不疼,但他就是誇張地嚎叫了一聲。
裴儀如今渾身臊得慌,哪裏有心情繼續和這兩個男人插科打諢?
她快速地穿好鞋子,色厲內荏地道:“今日就學到這裏,我得歇息了,你們自己也早點睡吧!”
話落,裴儀也不管兩個男人是什麼反應,扭頭就匆匆走了。
荀歡躺在床上,假作哭哭啼啼地道:“三爺真是好狠的心啊。”
七殺很是看不來這位情敵的矯揉造作之態。
先前那杜衡也是愛這樣做作地勾搭三爺,真是汙人眼睛。
七殺冷著臉穿好了鞋,卻突然想起件事兒來。
他問道:“男男之事與男女之事一樣嗎?”
荀歡戲謔地笑道:“那當然不一樣啊。”
七殺困惑極了,很是認真地問道:“若為龍陽,那男人如何……”
不等他繼續往下說,荀歡便懂了他的困惑。
荀歡皮裏陽秋地朝下瞥了一眼,哂笑道:“自然是用可容納之處來容納該容納之物。”
哪裏是可容納之處啊?
七殺正覺得疑惑,心裏卻突然醒過神來,不由得雙腿一緊。
他麵色僵硬,很是難以置信地道:“那地方怎麼能……”
“能的。”荀歡很是篤定地接口道。
七殺光是想想那情形就覺得渾身不適。
他心情複雜地問道:“這樣能快活嗎?”
“當然能啊。”荀歡畢竟曾在萬菊窟待過,就算沒吃過豬肉,那也是見過豬跑的呀。
他興致勃勃地解釋道:“聽我那些前輩說,快活還是能快活的,隻不過就是比女子更容易受傷罷了。”
七殺麵如土色,背脊一下子繃直了,緊張地問道:“如何受傷?”
荀歡嘿嘿一笑,津津有味地繼續科普道:“那能容納之處畢竟不是天生用作容納之途,當然得需外物滋潤之,使其充分打開以便於做容納之事。”
“可若是那施力之人經驗不足,亦或是溫柔不夠,那就容易致受力之人下處受損。其受損之情形……慘不忍睹。”
荀歡一臉唏噓之態,歎息地繼續道:“譬如移位、脫離、出血,種種慘狀,不可名狀……”
七殺越往下聽,臉色就越是蒼白,雙眼也是驚訝地直瞪,嘴巴也漸漸微微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