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儀瞬間瞳孔地震,腦袋都被轟得空白了幾秒鍾。
她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
男主的女人怎麼可能跑來跟她牽紅線呢?
宴落魚一直觀察著裴儀的反應。
見對方僵硬著不說話,宴落魚緩緩將手滑到對方的手背上,接著輕輕摩挲。
她比裴儀矮了那麼幾分,微微踮起腳尖,貼著人家耳畔又接著低聲道:“三郎不說話,我就當三郎是默認了。”
裴儀驟然醒過神來。
她感到自己的手背被人來回摩挲著。
那動作實在是撩撥意味太強,叫她整隻手都抑製不住地發麻。
就連指尖都麻了,就像是不小心被電了一樣。
裴儀心裏莫名慌亂,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她站在桌邊,別開眼睛尷尬地笑著拒絕道:“宴娘子說笑了。你我統共不過見了兩次麵,哪裏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宴落魚傾身靠向她,雙手按在了裴儀身後的桌子上,不知不覺中就將裴儀困在了兩臂之間。
裴儀倍感局促,想要站直身子吧,人家又這樣壓著她,逼得她隻能往後仰。
宴落魚趁勢往前一靠,裴儀竟是被壓倒在桌上了。
原本放在桌上的茶具被拂到了地上,雖是沒有碎裂,但彈跳幾下也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屋外。
七殺聽到這等動靜,頓時麵色一凜,握著長刀便要進屋護主。
宴落魚的一位白衣麵首少年卻一把攔住了他,別有深意地笑道:“這位郎君,此刻可是進不得呢。”
七殺麵色很冷,蹙眉問道:“為何?”
另一個倚著牆壁的紅衣麵首少年見他如此懵懂,笑著調侃道:“你我的主子都在風流快活呢。你如今進去就是壞事兒,小心遭罰。”
七殺恍然大悟,先是感到羞窘,繼而感到失落。
他抿了抿唇,頗有幾分慍怒地反駁道:“我家三爺不喜歡女人。”
那個靠著欄杆眺望大廳的藍色麵首少年回眸看向他,哂笑道:“隻要是男人,哪有不喜歡女人的?”
七殺心裏酸唧唧的,氣鼓鼓地駁斥道:“我家三爺好龍陽,對女人沒興趣。”
起初阻攔七殺的那位白衣少年意味深長地笑著打趣道:“隻要功夫深,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倚著牆麵的那位紅衣少年雙手環抱於胸前,悠閑地笑著補充道:“隻要是我們大小姐看上的人,不論男女,都會被她拿下。”
七殺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地道:“連女人都可以?”
那靠著欄杆望風的藍衣少年優哉遊哉地走了過來,笑盈盈地低聲調侃道:“我們家大小姐啊,隻要是個美人,她都喜歡,才不管你是男是女呢。”
七殺錯愕莫名。
性別都這麼隨意的嗎?
“我隻喜歡漂亮娘子。”赫連臨玉憨憨地反駁道。
七殺瞟了眼自己的同伴傻大個,突然覺得世界好像正常了那麼一點點。
屋內。
宴落魚雙手撐著桌麵,倒也沒真的壓在裴儀身上。
她俯視著被自己困住的裴家貴公子,笑盈盈地引誘道:“三郎,你仔細想想。”
“若是我倆成了親,我決不阻攔你與蕭大公子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