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係統不得糾纏宿主。一旦任務完成,係統必須及時脫離宿主,不得再以任何名目向宿主索要積分。”
“宿主,你看,在這種高壓政策下,我哪裏敢坑你呢?”
裴儀嗤笑道:“能背得下規定的人通常都是犯規的人。”
係統噎了一瞬,羞惱地道:“宿主你這話就沒意思了哦!我下線啦!”
裴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暗道這小係統一心虛就拿下線說事兒,到目前為止除了給她升級了一個科考能力和魅力值等級,好像就沒什麼用。
不過話說回來了,不管是科考還是魅力等級都是挺重要的事情,係統也算是在關鍵事情上沒掉鏈子。
裴儀正這般感慨著,突然感到帳篷的門簾被人從外掀開了。
帳內昏暗的燭光照在來人身上,拉出一條又斜又長的影子。
這人頭發披散著,帶著濕漉漉的水汽。
身上也有潮氣,隻隨意穿了件薄薄的白色裏衣,胸膛都露出來一大片。
中衣和外套則是掛在臂彎上,顯然是剛洗完澡回來。
裴儀有點遭不住這等美色攻擊,臉上禁不住發燙,錯愕地喊道:“七殺。”
七殺也很錯愕,問道:“三郎還沒睡麼?”難道是專門為他留了一盞燈等他回來?
裴儀莫名有幾分局促,紅著臉坐起身來道:“快睡了。你進帳來做什麼呀?”
七殺微微一愣,那表情好像在說:三郎你怎麼問了如此顯而易見的問題?
他理所當然地道:“睡覺。”
裴儀驚愕不已。
她看了看四周,也沒什麼多餘的地鋪,詫異地問道:“你要睡哪兒啊?”
七殺從一旁的包裹中拿出一條毯子往裴儀旁邊一鋪,很自然地道:“就睡這兒。”
裴儀驚到了。
她臉頰莫名紅得厲害,羞赧地道:“你怎麼能睡我旁邊呢?你自己去杜子賬那裏睡。”
七殺已經坐了下來。
他凝視著自己麵前的心上人,隻覺得他家三郎在這等朦朧燭光中愈發誘人漂亮了。
他強壓著心中的悸動,一本正經地道:“我是三郎的死士,必須隨侍你左右。若去杜子賬帳中,我離你太遠,不好保護你。”
裴儀心頭莫名扭捏。
這般打扮的七殺,她還是頭一次見——就像是已經洗得香噴噴的隨時等候到床上一遊的小妖精。
裴儀紅著臉道:“杜子賬的帳篷就在旁邊,離得也不遠。你功夫那麼好,睡那裏照樣能保護我。”
七殺心裏明白自家三郎說得一點沒錯。
可問題是他就想和三郎睡在一起啊!
七殺思索了一番,貌似十分正直地分析道:“野外很不安全,說不準蛇就爬進了三郎帳中。你若是睡熟了,就算蛇纏住了你,你都沒法察覺。若我與三郎不在同一個帳篷裏,哪裏能及時護住三郎?”
裴儀今晚本就剛受了水蛇驚嚇,如今一聽這話,她頓時瞪大了眼睛,背脊都涼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