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裏,顧夏看著秋娘緊緊握著容辭放下的玉牌,她無奈開口:“娘,您還不打算告訴我嗎?”
秋娘看著玉牌沉默了良久,她忽然想起那年清清對她說的話。
“你要是真的想好要嫁給他,我也不會攔著,我看那個顧將軍也不是個多情的人,估計你也不會受什麼委屈,但你要記住,清風閣,永遠是你的家,累了就回來。”
秋娘眸中聚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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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裏了?為什麼不帶上我?”一回到客棧房間,樓域便纏了上來,不依不饒地想摟住容辭的手,卻被容辭拔了劍鞘閃出的寒光止退了動作。
可這擋不住樓域嘮嘮叨叨的嘴,“為什麼不帶我去?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容辭皺了皺眉,直接將劍連帶著劍鞘按在了他肩膀上,麵無表情地開口:“再說話,我讓你見不得人!”
樓域低眸瞥了一眼,依舊笑著,“那我們就一起見不得人吧。”
說著,他沒管那劍,趁容辭微愣的瞬間,傾身擁住了她,稍一用力,樓域便將她直接壓倒在了地板上。
容辭一個不慎,便被樓域得了逞。
她感受到自己腦後有一隻手扶著,整個人被攏在了樓域懷裏。
鼻翼間縈繞著淡淡的不知名的淺香,容辭的心神漏了一拍,而後反應過來,眼眸看過去,手一抬就想將身上那人退開。
樓域握住向他襲來的手,又緩緩下移,扣住了她的手腕,抵在地板上,正準備開口說話,卻沒料到房門突然被打開。
伴隨著的是容泠有些擔憂的聲音。
“殿下,怎麼——”
容泠的聲音戛然而止。
氣氛沉寂了片刻,容泠低聲呢喃,“殿下去了哪裏?怎麼忽然不見了?”
說完,她呆呆地合上了房門。
容辭愣了一下,隨後猛地推開她身上的樓域,從地上坐了起來,略顯氣急地說著:“本殿下的名聲遲早要被你敗壞完!”
樓域坐在不遠處,見她那模樣,隻是低低地笑著,收到了她一個冷眼後,他收斂了些,但唇角依舊翹著,裝模作樣地舉起手,“我冤枉,真不是我故意算計的。”
說完,他又忍不住笑起來。
“閉嘴!不許再笑!”
“阿凝不要生氣,不管你名聲怎麼樣,我都會負責的。”樓域湊了過來,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
容辭白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起開。”
“你別動。”
樓域的聲音忽然嚴肅起來。
他伸手緩緩探上容辭的脖頸,指尖勾出一根黑色繩子係著的暖玉。
他頓住,皺起了眉,抬眸控訴著,“這是什麼?你以前從不戴首飾的?”
容辭低眸看了一眼,又打落他的手,“這是容述給我的暖玉。”
“你怎麼能戴別的男人送的東西?!”樓域的聲音哀怨幽深,仿佛容辭負了他一般。
“別的男人?”容辭嘲諷了一聲,“你之前還叫他弟弟。”
“那不一樣。”樓域理直氣壯地說:“在這種事情上他當然是別人,我之前送你的鈴鐺你都沒有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