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傷勢又嚴重了許多?你趕緊打開門讓老奴進來,老奴保證不打擾你和李郎中。。。”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外麵的高遠卻越想越有些不太對勁。
尤其是,他發現,自從他們走出宇文景的臥房,無論是暗衛還是侍衛都聽不到也看不到臥房裏發生的所有事。
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仿佛有什麼東西即將脫出他們的掌控。
終於他再也忍不住的在外麵高聲的大喊了起來。
“這個老東西最是可惡!郡主,四皇子和聶妃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如果老夫不是為了能讓三皇子的身世大白於天下,為了不辜負先皇後娘娘的囑托,老夫便是死也不願意為四皇子和聶妃兩個看診。郡主,老夫知道您或許有辦法給四皇子止血,但是老夫卻希望您不要管他,像他這樣的惡人,原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秦洪濤生性善良,但是這些年的經曆卻讓他對人性開始有了徹底的失望。
他怎麼都想不到,有些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可以良心泯滅到畜生都不如的地步。在他的眼裏,四皇子宇文景和聶紅豔兩個早已不配為人。
身為一個醫者,原本他應該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以救人性命為己任。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希望能親眼看到聶紅豔和宇文景兩個以最痛苦的方式去死。。。
身為前太醫院的院正,他確實沒有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治宇文景。要不然宇文景也不會落到失血過多昏迷的地步。
他原本是想,即使他這次最後還是不得不救回宇文景的這條命,但是也不會讓宇文景像之前那樣活蹦亂跳的活著。
他會讓宇文景因為這次的傷傷到根本,最後就算活了下來,卻也從此疾病纏身,後半輩子不得不纏綿於病榻。
這樣的話,即便他沒有將三皇子的身世大白於天下,宇澤帝最後也隻能選擇三皇子繼承皇位。
這樣的話,他公不公布三皇子的身份對三皇子的影響也隻會減到最低。
“治病救人乃是醫者天職。雖說宇文景他確實不配為人,但是咱們不能因為這麼個東西違背自己的良心。你放心,剛剛咱們兩個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給他止了血,你現在用幹淨的白布直接給他重新包紮傷口就可以了。”
如果可以,蕭薔也想眼睜睜看著宇文景去死。
但是她又覺得這樣輕鬆的死去對於宇文景來說死得太過輕鬆。她更願意讓他眼睜睜看著他時刻想要得到的皇位距離他越來越遠,最後徹底與他無緣。
像他那種人,就應該每一天都生活在那種求而不得的痛苦當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知無覺輕輕鬆鬆的死掉。
“郡主高義!是老夫狹隘了。老夫不配身為一個大夫。。。”
蕭薔的一番話說得秦洪濤滿臉通紅,心甘情願的上前替宇文景包紮傷口。
等到他看到宇文景那條受創的血管果然被修複得不再流血不止,心裏對蕭薔的欽佩更是到達了頂點。
他沒想到蕭薔的醫術居然那樣的高明,她甚至不用用眼睛去看病患的傷口就可以準確無誤的替患者止血止痛。